奉时雪看她水雾泛滥的眼眸忍不住了,低头含住她的眼睫:“没有什么比亲手报仇,更加令人欢喜的,所以我不出手,但你不可以让他碰你,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这人真是的。
褚月见也不确定奉时雪知道多少,但她和陈衍让的事,他应该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抬手推开黏着自己的人,却推不开。
褚月见颇为无语地发觉,奉时雪占有欲越来越强了。
忽然一个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虽然系统好像出了点问题,但她可以自己来判断。
“雪雪。”甜蜜的语调自她口中婉转出口,咬着尾音似撒娇般。
奉时雪脸上的表情缓缓落下,大约知道她要问什么了。
果然,褚月见牵着他的手,满眼的天真烂漫:“雪雪,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甚至连疑惑都没有,就笃定他的心思。
奉时雪看了看她,没有如她愿说喜爱这样的话,只是伸出了手,手腕上带着一串乌木菩提珠。
褚月见视线立刻被吸引了,感觉这串菩提珠有些眼熟,好像她也有一串,至今还摆放在公主殿中。
她正打算问是不是她的那一串,就被压在窗柩边缘,缠着菩提珠的手隐入她乌黑的发中。
“你又要干嘛?”褚月见被这样的动作惊得心跳有些紊乱,恢复过来后不悦地推搡他。
奉时雪低头吻住她的唇,缠绵的,轻柔的一步步引诱她。
褚月见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终于明白了,奉时雪这是在回答她呢。
喜欢,和她,做?
这个念头盘旋在脑海里,她只觉得气得牙痒,张口就咬了他,直到尝道了血味后才松开,专心和他缠绵。
其实也没什么,她也只是喜欢和奉时雪做这件事儿,他喜不喜欢自己也没有关系。
但莫名就是不高兴,还有一肚子的气,所以她抬手就伸进他的衣襟,然后抓住他的肩胛,狠狠抓了一道血痕。
作者有话说:
(手动狗头)褚褚:看见了吗?铜镜正衣冠,史镜知兴亡。
弟弟:看见了吗?b(内心os,我和姐姐现在坐一起的画面真好看,喜欢。)
让让做的事正文不会详细描写,番外有,高亮:是真的蛮过分的。当时他不成熟,是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五分好玩的心态。
雪雪:老婆亲自帮我除情敌,高兴。
(雪雪虽然是行走的口口,还占有欲强,但绝对是最了解褚褚的人,而且涉及褚褚想做的事,再不情愿也会想办法成全。)
第5章 落水的狐狸也好看。
褚月见做完这一切之后, 睁眼挑衅地看着眼前的人,目光落在那颗红艳的眉骨痣上。
他就在眼前,还在无声地勾着人。
奉时雪清雅出尘的脸上没有旁的表情, 只是微微攒起了眉, 却没有睁开眼, 抬手堆起了雪白的裙裾,然后听着她几欲要哭的声音。
她的腿被抬起,整个人需要挂在他的身上,才能防止掉下去,好在身后有窗户,不然她肯定是不愿意这样累的。
如玉般的足尖上刚好洒上了皎洁的月光,若是不动定然像极了玉雕, 可奈何它如今抖得不行。
被欺负得狠了, 褚月见便抬手抓他的手,无意将那手腕上挂着的菩提珠扯断了。
他恍若未闻,动作圣地捧着圣物虔诚地膜拜。
被打磨得颗颗光滑的菩提珠,如雨滴一样往下掉,掉在原地的菩提珠很快染上了黏稠的水渍。
昭阳下了一场难得大的秋雨,那雨犹如天河倾斜了般不断往下落,骤雨无情地拍打着窗户, 到处都是水渍。
奉时雪这人就是疯狗。
这一点褚月见已经完全根深蒂固了,昨夜不换姿势地将她压在那里几个时辰, 导致她现如今只要看见窗户, 就会下意识地回想到当时场景。
被无情拍打的窗,还有掉落满地的菩提珠被湿漉漉的裹着, 满地是粘稠的水渍。
思绪已经好几次被这个男菩萨拉走了, 褚月见被烦得在床上直翻滚, 最后才专心想着眼下的事。
陈衍让没有想过她还能记起来以前的事儿,上次被她全部抖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但她能感觉到,其实他是有来过的,所以私心笃定认为这人是心虚了,不敢面对她。
不过这也是她充满恶意的想法,实际上明白这人心思缜密,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不敢面对,而是看看能不能钓鱼。
这次她又是鱼饵,但这次她是活着的鱼饵。
这次她要也要尝试钓鱼的滋味,钓一条老得半只脚已经踩进棺材的鱼儿。
今年秋季的雨水格外的多,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这几天还在下着绵绵的小雨,空气中都是潮湿的感觉。
褚月见倚坐在一旁,手中端着陶瓷白玉碗,正小口地喝着暖胃。
她最近的胃有些不舒服,像是这样的清粥,一般她是不愿意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