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被打开,盛容悦一身浅粉色的衣裙映入眼帘。
她色还有些虚弱,唇色发白,由着晴人搀扶走进来。
那羸弱的可怜样,着实容易让男人心疼。
“姐姐,你如今怎么落得这幅田地了。”盛容悦拿着帕子掩着口鼻,嫌弃地看着破败的屋子,眉眼之中皆是厌恶之色:“唉,姐姐你也是太冲动了,怎么能对公主下手,这可是死罪,还好皇上大度没有降罪我们御史府!”
言罢,她还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来。
晴人拿了把椅子,擦了擦送到盛容悦的身后,让其坐下。
盛九辞冷眼看着她,不发一语。
“其实,我看着姐姐如今这番模样,心中也有些难受,不过,姐姐若是肯低头,我也是愿意帮姐姐去向皇上求情的,毕竟,我现在是公主的恩人,赦免姐姐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不过啊,父亲已经不许你再进入家门了!你现在属于是——丧家之犬!”
盛容悦色中带着一抹轻蔑和孤傲,仿佛盛九辞已经被她踩在脚底下蹂躏。
“丧家之犬?”盛九辞双手环胸,讥诮一笑:“只有狗才认为那是家!”
盛容悦脸色一沉:“三日之后,你就会被斩首,命都没了,逞口舌之快有何用?”
“我不和傻狗争论这些!没有什么意义!”
盛九辞背过身去,显然不想和盛容悦继续浪费口舌。
没有看到盛九辞求饶的一幕,盛容悦气的脸色铁青。
她猛地站起身来:“姐姐,你还真是冥顽不灵!我好意来这里提醒你,想帮你,你却如此侮辱我!”
“不不不!”盛九辞抬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你理解错了,傻狗说的是狗!”
“你分明是在骂我。”
“啧,看来,你对自己有非常清晰的认知,不用我说,都知道自己是傻狗!”
“你!”
盛容悦顿时张眉努眼地看着她。
“不送。”
盛九辞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了床榻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本医书静静地翻看。
盛容悦没讨到什么好处,差点被气得七窍生烟。
“晴人,我们走。”
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三日后,她倒是要看看盛九辞在法场上要怎么笑得出来!
待二人离开后,盛九辞望着窗外,拧紧了眉心。
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不能等着萧凌宴来救,她知道萧凌宴心里在想什么!
她走到窗边,悄悄地打开一条缝隙,观察着四周,门口有一个侍卫守着,前方的殿门口也有侍卫把手,但是大门紧闭,看不清殿内的情况,他们每隔一刻钟会开一次门查看。
屋子右侧的走廊里还会有一队巡逻的禁卫军,十个人左右,大约一刻钟来回一次!
摸清了禁卫军的守卫情况之后,盛九辞捏紧了手里的银针。
悬针术可以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但不能被发现,因为没有杀伤力,只有击中穴位,才可以击晕对方。
趁着廊下的一队禁卫军离开视线,盛九辞手里的银针在冰凉的月光下闪着冷淡的白芒。
银针出手,直中门口守卫的后脖颈,守卫倒地不起。
盛九辞立刻顺着窗户翻身出去,迅速将守卫的衣服扒了下来,然后奋力将他拖到窗户下,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架起来,挪进屋子里。
还好这个守卫身子瘦弱,不然,她还真搬不动。
做好这些,廊下的守卫逐渐出现在视野里,盛九辞连忙在门口站好,装成守卫的样子。
一队禁卫军从一侧的拐角处大步走来。
盛九辞整个身子都跟着紧绷起来。
禁卫军转了一圈,原路返回。
就在盛九辞松了口气时,队伍最后的侍卫忽然掉头朝着盛九辞走了过来。
她瞬间提起精来,一动不敢动。
“喂,有没有火折子?”
“没有。”盛九辞哑着嗓子道。
“诶,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那侍卫上下打量着盛九辞,盛九辞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开口道:“这皇宫的人你没见过的人多了,少打听,小心掉脑袋!”
凶悍的语气,果然让那侍卫胆怯了几分。
“没有就没有,摆什么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