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后见。”
林织羽静静在旁边等着,突然递来一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愣住了:“啊,司命女?”
那是一块玉佩,刻着韩地信仰里司掌生育的女,她怀着念念时林织羽就送过她一块。
林织羽先出了门,声音模糊传来:“陛下命中有女,先行备下无妨。”
门关,她握着手里的玉佩,挠了挠头。
真的假的。
电梯间里,薛预泽小声问道:“您的意思是,她一定会有个女儿?”
“然。”
薛预泽稳了稳心:“那、烦您看看我,命里有女儿吗?”
林织羽看了他一眼。
薛预泽屏住呼吸。
林织羽收回目光:“我不想看你。”
薛预泽一噎,眼见着电梯门开,林织羽率先走出去。
陈承平和喻蓝江更好哄,作息也更规律,早早就洗漱回房间了。聂郁是没发言权的,于是等大家都洗漱完熄灯,宁昭同脱了鞋上床,跨年的钟都还没响。
凭借体力和经验优势,她按住韩非亲了许久,亲得他迷迷糊糊的:“同同……”
大腿蹭着他已经精万分的器官,她道:“织羽给了我一个司命女的玉佩,说我命中有女。”
韩非按住她的肩膀,一下子彻底清醒了:“命中有女?”
她轻轻碾了一下他的腿间,满意地听到他急喘一声,低笑一声:“朕想生个公主,太师愿意配合吗?”
他颤着手抚她的脸侧:“同同……我听闻本朝男子婚龄是,二十有二……”
跟她生个闺女他自然一万个乐意,可他现在才十八不到,法律没法承认他是他闺女的爹啊。
“那也是个问题,”她满面思索,手上却毫不懈怠地动着,惹得他越喘越急,“可是我还是想要你的女儿。”
他心头一颤,竟然一下子直接射了出来。
她愣了一下,看向手中的液体。
他耳根都红了:“谁让你说……”
她闷笑一声,扯了张卫生纸擦手:“没事儿宝贝,你现在年轻,十八少男,五分钟后就支棱了。”
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她也不硬哄,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额发,嘴上还调笑:“不说太师都快活了两甲子了,就咱俩认识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你怎么在床上脸皮还是那么薄……”
他怒视她一眼,脸上一层薄薄的红:“同同!”
“怎么嘛,明明你也很想要我的,每次都等着我扑过来……”
他羞得别过脸,听见她一声轻笑:“生气了?”
他不说话。
“嗯?真生气了?”
他回头,探手过来搂住她的腰,体温和呼吸一样滚烫:“同同……”
雪白嫣红交缠一处,年夜里春色无边。
十八少男的体力多少还是有点夸张,大年初一宁昭同多赖了一会儿床才起,好在几人都是不讲传统规矩的,没硬逼她起来吃饺子。
聂郁见她洗漱出来,笑道:“饺子还是汤圆?”
他笑得特别可爱,看得她一句“吃你”差点脱口而出,反应过来懊恼地拍了一下脸:“汤圆吧。”
陈承平刚好走到厨房门口,一听就赞道:“哎,这口味随我。”
她横他一眼:“不好吃就把你剁了包饺子。”
“说什么呢那么血腥,”喻蓝江从阳台推门进来,酥酥一下子跟着脚窜上他的肩头,“饺子羊肉馅儿的,挺好吃,尝尝。”
“好,听你的。”
陈承平笑:“这叫什么来着,什么兼听则明?”
聂郁补充:“善于纳谏,果然是明君。”
“还挺会拍马屁啊小聂,”她去厨房舀出两个汤圆一个饺子,“赏你个御前带猫侍卫当一当。”
喻蓝江乐了,把酥酥塞到聂郁怀里,聂郁低头,对上两个圆圆的猫眼:“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
几人都笑起来。
陈承平坐到她对面:“就吃那么点儿?”
“不少了,你这汤圆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是指我的拳头。”
陈承平就拿起她的左手放进掌心,一点点地摩挲。喻蓝江接受良好,倒是聂郁觉得有些扎眼,提议道:“昨天薛先生送的花束状态还很不错,我取下来水培几天吧?”
她笑眯眯地看他:“好呀好呀,真贤惠。”
贤惠这种词——
聂郁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猫放下,回身去抱花束。
陈承平啧了一声:“就知道欺负脸皮薄的。”
“确实,”她把汤圆夹破,看着湿润的豆沙流出来,“好早之前就有这个爱好了。”
早……
那确实,算时间线比他们都早。
两人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别扭,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韩非既然想提前毕业保研,少不得要整出几篇论文,于是午饭过后,小宁老师就开始开小灶,传授写作技巧。
“国内论文七七八八的要求确实多,除非你在业界有点名声了,行文上才能稍微自由点……”
喻蓝江端了个果盘进来,她抬头看他一眼,笑了笑:“辛苦啦。”
喻蓝江没打算扎太师的眼,应了一声就掀帘出去,酥酥看见他,喵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大体结构讲完,她活动着肩臂起来。
陈承平正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春晚重播,聂郁在另外一边沙发上玩猫,喻蓝江在阳台上不知道干什么。
她想了想,推开玻璃门,被冷气吹得哧一声,喻蓝江回过头来:“挺冷的,出来干啥。”
她直接往他怀里钻,这男人身高实在离谱,两块胸肌夹着她的脸:“那你出来干啥?”
他胸腔闷闷震动:“我从小野惯了的,多关一会儿就难受。”
她恍然,故意道:“Tog——”
“你发音不对,l后面没有的音。”
“那么麻烦,那直接叫牛犊子好了。”
喻蓝江皱了下英气的眉毛:“难听。”
她闷笑一声:“我也觉得。你怎么那么烫?”
“羡慕?”
“嫉妒!”
“别嫉妒,我烫就抱着我,我的就是你的。”
“你们队训是吧?”她笑骂一声,“天天说屁话。”
她想撤开,却被他俯身抱了个满怀,下巴放在她头顶:“怎么,不愿意贴着我?”
“这个天儿再加你这么个暖炉,我一晚上就得鼻血逆流成河。”
他若有所思:“还没看习惯吗,还流鼻血?”
“……”她憋不住了,一拳锤他肩膀上,笑得不行,“你这个男的真是……”
“无法形容是吧?”喻蓝江还挺骄傲,把她的手握进掌心,“做不被定义的自己!”
她笑着摇头:“缅甸那会儿,我本来对你意见挺大,后来觉得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的专业素养还是非常稳重靠谱的,结果后来发现评论下得太早了。”
喻蓝江品味了一下这句话,顿时不满:“我不稳重不靠谱?”
她摆事实讲道理:“我说要自己跑非要背我,半路自个儿绊倒把我飞出去十米远,我中弹了抱着我狂奔给我磨出个下肢大动脉出血,要不是血输上了我早就没了。”
他都尴尬了:“这,我当时太紧张了……”
“你紧张什么?”
“我靠,你当时穿成那个样子,咱俩贴那么近,谁能没点儿反应啊?”
她狐疑地看他一眼:“咱俩逃命呢,你还有心思想这有的没的。”
喻蓝江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别开:“生理反应怎么管?”
“少来,生理反应不过经是吧?就是居心不轨。”
喻蓝江气笑了,捏她脸一下:“行,老子居心不轨。也没错,不然也不至于一年半载对你念念不忘。”
她笑:“要不让老陈给你们基地招几个姑娘好了,别动不动就说是对我念念不忘,当”
“小宁,”门被推开,聂郁探头叫了一声,“队长有事找你。”
她住了嘴,回身:“他有事儿为什么不来找我,让你来通知我去找他?”
聂郁忍笑:“就是,必须得抑制一下这样的不良之风。”
她乐,拍了一下喻蓝江的屁股:“先进去了。”又看聂郁:“别惯着他,谁家地盘上不清楚,充什么大尾巴狼。”
聂郁笑着应声,向喻蓝江确认了一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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