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赌那些人,不会要她的命。
很快马车被拦住,因为?停得急,马车的帘子猛地颤动?了一下?,一股冷风吹进来,齐韫顿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惹得外面那人的动作一顿,“世子夫人不?必害怕,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镇国公的事情还有待查证,我们殿下也相信国公是青白的,哪怕带世子夫人回去,也必然不?会伤害你。”
这话他说的有些漫不?经心,也有些不?庄重。
很明显他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一个病弱的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也难为她这么冷的天跑了那么远,也不?怕病死在?路上。
要不是六殿下要他们将功补过,带活得回去。
他哪里会这么和她好商好量的。
他敷衍地说了一声得罪了,然后猛地掀开了帘子。
结果就看到马车里的人突然像是受到了重击似的喷了一口?血出来。
那人猛地一惊,“你……”
齐韫刻意模仿甄娴玉的嗓音,赌的就是他对表嫂不?熟悉,“滚出去!”
那人没动?。
齐韫冷笑了一声,“或者,你想带我的尸体回京?”
说这?话的时候,她又吐了一口血。
月白的裙摆上,殷红的血渍像是盛开了一朵糜艳的花,那人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
……
甄娴玉骑在?马上,冷风刮得她脸疼得厉害。
她捏着缰绳的手有点紧,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摔下去。
因为?有系统的提示,甄娴玉知道时间紧迫。
一向娇气咸鱼的她,这?一次,难得没有教过一声苦,也没有轻易的说放弃。
从早上骑到晚上,一连几天?,她大腿内侧就被马鞍给磨破。
晚上休整的时候,布料都和血肉黏在了一起。
甄娴玉处理伤口的时候,眼睛疼的都红了,娇气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手上的动?作却很熟练。
很快她就飞速地处理好了伤口?,看着包的更粽子似的大腿,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是糟糕的交通方式。
哪怕她穿得那么厚都遭不住。
一想到接下来还有将近十天的行程,她就眼前一黑。
等她咬牙真的坚持抵达西北的时候,她感觉大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乔装抵达边关的时候,并没有立刻按照系统的定位去找人。
而是先打探了一下?消息,傅淮安的定位在前天的时候就不?动?了。
她不?确定傅淮安到底是被困在了哪里,还是特意埋伏在?那。
所以,她得确定下来。
这个时候,她越小心,才越安全。
而且在?其他人的眼里,她是不知道傅淮安的行踪的。
如果没有一点安排,就直接找到了他,很明显不?太正常。
甄娴玉想救人,但不想太让自己显得太过于离谱。
所以其他人虽然很心切想要和傅淮安会和,但对她的吩咐,都没有任何?异议。
甄娴玉吸了吸气,西北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
走了一路过来,其他别的地方都已经渐渐地开始变暖了,大部分的冰雪都开始融化。
却没料到这里竟然还是一片银装素裹,冷得吓人。
她裹紧了自己的厚厚的披风。
她伪装成了来西北接亲戚的少年,其他人则是她花钱雇佣的镖师。
一行人虽然大张旗鼓,但并没有造成特别大的关注。
外面?关于镇国公叛国逃走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然而在?这?边陲小镇却像是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她本以为这里的人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格外的憎恨镇国公。
但却没想到,那些人一听到甄娴玉说起镇国公叛国的消息,立刻就拎起扫帚要打她。
“你个臭小子,怎么嘴巴那么坏!我们大将军才不?会叛国,才不?会抛下?我们这?些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