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时准备着?,以防哪天突然被傅淮安求着?叫去国公府给他的夫人?吊命。
没料到被传命不久矣的人?活得好好的, 他倒是给傅淮安看了几回。
而?且还被要求特意调制了那种让他看上去不太好的药。
只因为那段时间皇帝对太子的忌惮, 对镇国公的猜忌怀疑, 迫使他那段时间只能对明诚帝示弱。
话题拉远了, 咳咳,今日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甄娴玉。
原本她一直安分?守己, 他还以为她是那种长相貌美?,但温柔娴静的女子, 身子有些不好jsg,但也没外面传的那么夸张。
却没料到, 甄娴玉与他猜的不说完全一样,可以说是没有一点相关?。
这姑娘除了身体寒,其他的方?面简直壮得像是一头牛。
而?且她身体的寒症,最近应该也有吃药在?治疗,怕是用不了几个月就能彻底治愈了。
性格是聪明又促狭,活得真实又鲜活。
若不是这般,怕是也不能让小小年纪就少年老成的傅世子动了凡心。
不过他本以为这样已经是她性格的全部了。
没想到私下她竟然还这么生猛。
太医令人?老了有点遭不住,但他倒觉得挺好的。
傅淮安这孩子死水一样的性子就该给他来?股猛火才能烧热。
余光扫了一眼床上装昏迷的人?一样,太医令的眼底浮现了一抹笑意,他低咳了一声,语气正经严肃,“老夫要配置一下世子要用的药,少夫人?看着?办吧!哪里伤了就去哪里,最好把伤口都露出来?!”
甄娴玉一扬眉,诧异地看了太医令一眼。
他低垂着?头在?摆弄他的医药箱子,旁边给他打下手的小童是个聋哑人?,目光盯着?太医令,等待他的吩咐,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好!”甄娴玉眼底带着?戏谑的笑,走到了床前,叹了口气,“夫君身上的伤好重,之前在?看台上太远了,有些看不清,不知?道他屁股伤了没有,要不裤子也脱了吧?”
甄娴玉发誓,她说完这话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傅淮安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她没忍住低下头,掩住笑意。
她知?道这种情?况,明诚帝不可能不派暗卫过来?查探。
好在?那暗卫就算是再厉害也不敢离得太近。
远了就有他们的操作空间了。
甄娴玉上前非常痛快的就咔嚓一剪子把他身上被他系死的腰带给剪断了。
她俯视着?躺在?床上,身上衣服哪怕破破烂烂,但也把他包裹的严实的男人?。
当一层一层地剥开他衣襟,马上要露出他白皙的胸膛的时候,她忽然有种手剥笋的快乐。
傅淮安没动。
但他的睫毛却控制不住的颤了起来?。
他的大脑在?叫嚣着?让她停下来?,但他还是控制住了想要去阻止她的手。
他们是夫妻,早晚都要坦诚相见的。
如今不过只是露出胸膛而?已。
小场面,他不能慌。
中衣被掀开,屋子里虽然燃了炭盆,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肌肤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傅淮安喉结轻轻的滚了滚,他忍住了没动。
但当他感觉到甄娴玉的手触碰到他的裤腰带的时候,他差点没忍住。
在?听到了他的人?传来?的熟悉的暗号,知?道明诚帝派来?盯着?的人?已经离开后,他再也忍不住,猛地睁开眼,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力气挺大的,不过还是注意了力度,免得把她给抓伤。
他攥着?她的手,直直地看着?她,嗓音有些沙哑,“裤子……裤子不用了,别的地方?没有伤!”
甄娴玉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发现刚才还白着?的脸,此时已经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似的了。
她轻轻的俯身,脸上虽然装着?难过心疼的样子,压低的声音里却带着?几分?调侃,“夫君,你别害羞,薛大人?的医术很好的!肯定能治好你的,哪怕伤得位置不好说,也不要隐瞒,我们都不会?笑话你的!”
傅淮安:“……”
他磨了磨牙。
什么叫做伤得位置不好说?
他好的很好吗?他……忽然他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刚刚所有的窘迫在?那一瞬间全都散去了。
他扯了扯嘴角,一脸感动地看着?甄娴玉,握着?她的手,真心实意道:“谢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