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粱轻洲听着这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嘶~你是不是哪里对我不满。”
“……我不敢。”舒嫣转头看向窗外,声音很轻,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委屈。
说起来今天是粱轻洲第一次那样的态度和语气凶她,不太适应,心情不好。
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就此打住,粱轻洲有眼色,舒嫣也长了脑子。
吃饭的时候只有两个人,不是第一次来他家,而是第一次听他说:“今晚住下吧。”
“嗯。”反正她明天休息,而且洗了澡过来的。
饭后她给林琴发了信息,今晚在同事家里睡,林琴只是嘱咐她不要打扰人家。
舒嫣想了想,是对方要求的,不是她打扰,然后她也是这么回复的;
【同事说的想让我住下,你记得锁好门,早点休息。】
粱轻洲吃完饭出去了一趟,舒嫣也没资格问,就自己默默看电视,看的差不多时间然后洗脸刷牙躺进了被窝。
拿着手机一直看时间,他出去了很久,十点多了还没回来,既然这样还让她留下来干嘛?
越想越委屈,迷迷糊糊也就睡着了。
粱轻洲被乔颂婉叫到江边,坐上了游轮三人把酒畅谈,一起回忆了小时候的趣事,聊得不亦乐乎。
“在国外这几年,一直很孤单……还好……还好有你们。”说着喝着三人有些感伤,乔颂婉更是几度哽咽。
秦铭安慰:“我们不是在这吗?你哭什么?”
粱轻洲拍拍她的肩膀,没有说话不过也带着哄劝之意。
“轻洲……如果……如果我们两个人的家庭……没有遇到……遇到那件……”
“我先回去了。”粱轻洲打断她的话,“秦铭你晚点送她回去,我累了,走了。”
秦铭拉住他的手,想挽留,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乔颂婉有些醉意,看着粱轻洲现在的样子,眼眶逐渐泛红,唇线拉紧一言不发,眼里的失落满得溢出来。
他脸色冷峻看着秦铭,眉尾微微扬起,不多说一个字,秦铭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接着无奈说道:“晚点我送她,你喝了酒,叫代驾吧。”
粱轻洲瞟一眼乔颂婉便没有吭声而离去,回家的路上,他坐在后座,看着繁华的街道,霓虹灯的光一簇簇闪过,回忆拉远。
——“我家轻洲以后是想当爷爷一样的人,还是爸爸一样的人。”
——“我想当妈妈一样的人。”
小小的孩童不过3岁多,蹭着母亲的臂弯迎着稚嫩的笑颜,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幸福,只是觉得很开心很开心。
不过那份开心很短暂,短暂到粱轻洲对于母亲的记忆,屈指可数,因为很快他就被抛弃了。
粱轻洲到家的时候,客厅灯已经全部关了,漆黑的空间寂静加倍,他酒量很好不易醉,只是今天为什么喝完酒之后头脑变得更清醒了。
他不能停留,一旦安静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各种各样的过去就如潮水一般将要淹没他的志。
他漠然看着舒嫣放在沙发上的包包,那些记忆瞬间被掐断。粱轻洲一步不停来到了卧室寻她。
看到她规律着呼吸躺在自己床上睡着的样子,是那样安稳,好像他自己的心情也慢慢平和下来。
粱轻洲摇摇头来到卫生间,顶着凉水洗了一个澡,再出来的时候他裸着钻进了被窝,那一刻他想的是:还好今晚让舒嫣来陪他了。
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五官的位置还是知道,手轻轻放在她的脸上,描摹舒嫣的轮廓。
记忆里她的笑容和今晚的躲闪对比明显。粱轻洲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不高兴,如果看不出来,那今晚他也不会挽留舒嫣了。
睡梦里舒嫣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身前的冰凉直接给她冻醒了,人还有些发懵,她伸手想拥住自己,这才摸到身前一具凉透的肉体。
她吓了一跳,叫了出来,“啊……”
粱轻洲摸着床头灯打开,觉得莫名其妙,“你喊什么?”
舒嫣看清楚是他,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里,谁的家谁的床。
“我……我做梦……没反应过来,被你吓到了。”
他也是没脾气了,自己刚把舒嫣的衣服脱完,刚抱她就被她的尖叫给怔住了。
粱轻洲听她说完,翻身覆到舒嫣身上,低语凝视,“选个姿势,你在上还是我在上,躺着还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