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刚才那样是因为我以为小笛遇害,一时激动所以入魔了,没看刚才我变得和平时不一样么,那个状态下我的心里只有杀戮,所以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你继续保持那个状态呀。”
“不行的,那个状态下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而且我现在心情平复下来,已经从那个状态退出来了。”
“啊!”大嘴很是无语的看了看檀玄,一脸愁容的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说着,檀玄突然再次蹿了上去。
“住手!”四脚蛇“滋溜”一下躲出去了老远,然后盯着一双不大的眼睛盯着檀玄,口吐人言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一身阴气,一个一身魔气,没有一个是正常人该有的气息。”
“魔气?”大嘴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不自觉的看了眼身边的檀玄,因为阴气说的是她,这是她压箱底的本事,而魔气,那一定和檀玄刚才说的入魔有关,想想檀玄刚才的状态以及身上的气息确实与以往她认识的檀玄完全不一样,她看着都有那么一点陌生和恐惧。
檀玄冷哼了一声,说道:“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暮夜良人。”
“不可能,暮夜良人是人,你们刚才对付我的手段哪里是人的手段。尤其是你。”四脚蛇一脸戒备的看着檀玄,“刚才你还是一身戾气,突然之间就变得魔气萦身,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刚才散发出来的魔气不弱于我认识的一些大魔,你是哪个山门出来的。”
“魔你大爷!即便你练的是金钟罩,我也不信你能够彻底刀枪不入,身上一定有破绽。”
话不投机半句多,檀玄才没心思和它去细说这些,攥着拳头朝着四脚蛇冲了过去。
四脚蛇再次恼火了,非但没有躲闪,反而硬着檀玄冲了上来。
“混蛋,既然你什么都不说,我现在就送你去死,我管你来自哪里,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们今天必须要死。”
檀玄在和四脚蛇碰撞前突然改变了方式,翻身一跃,直接起到了四脚蛇的身上,然后挥拳猛砸四脚蛇的脑袋。人有命门,鬼有阴窍,妖怪也有弱点,只是接触的不多,檀玄还不了解,所以现在只能用最笨的方式去寻找。
“我来帮你!”
大嘴捡起刀,咬破舌尖后朝着刀刃吐了一口血水,断刀上泛起一道白光,将断刀续上了一截原本不存在的刀刃,然后大叫一声也冲了上去。不管是脑袋还是尾巴,大嘴就是一顿猛砍,虽然没能真正给四脚蛇造成什么真实伤害,但是一阵攻击过后依旧打掉了对方一些鳞片。
“它的破绽在腹部下方。”大嘴大叫着提醒道。
“好,你就给我往那里砍。”
“混蛋,给我下来!”
四脚蛇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一边摇晃着想把背上的檀玄掀下去,一边还要挥舞着尾巴,不让大嘴发出有伤害的攻击。
“不行,我无法靠近它,而且它这个姿势我攻击不到它的腹部,你想办法转移它的注意力。”
“知道。”
檀玄攥住四脚蛇头上的独角再次狠砸了两下,然后扯下自己的羽绒服蒙在了四脚蛇的头上,怎么转移注意力能有蒙住眼睛的效果更加直接。
“混蛋!”
四脚蛇也没想到檀玄会用这种方式,猛甩尾巴将大嘴逼出能伤害到自己的范围后,接着又猛的一挺身,身子立起来后快速往后倒去,不但甩掉了头上罩着的羽绒服,更是将檀玄将它的背上掀了下去。
四脚蛇一骨碌再次将腹部掩在身下,然后仰起头,张开嘴,露出一双尖牙利齿朝着刚从地上站起来的檀玄的脑袋咬去。
“嗯!”
在距离檀玄不到半米的时候,四脚蛇的脑袋突然顿在了那里,一双小眼睛满是震惊和诧异的看着檀玄的胸口,惊呼道:“净玄灵珠,你是那个小杂种。”
“净你姥姥,你才是杂种!”
对方发呆,檀玄可是打着十二分的精呢,伸出右手猛地刺向四脚蛇的左眼。
“噗!”一击即中,檀玄的右手食指直接刺进了四脚蛇的眼睛里,如果不是手太大,对方的眼眶又太小,他的手能全部插到对方的脑袋里去。
“啊!”
四脚蛇快速往后退去,眼睛被毁,疼得四腿抬起,身子它几乎直立起来。
“给我去死!”
在一旁一直等待机会的大嘴突然冲了过来,挥舞着红光大盛,刀刃又长了几寸的断刀劈向了青色四脚蛇的腹部下方。
第420章 隐患
四脚蛇终于倒下了,一道伤口从腹部直到尾部,和山坡上那三具男尸一样,都是开膛破肚,只是那三个都没有了内脏,而它的内脏则是流了一地。
四脚蛇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眼的光芒逐渐散去,但是依旧在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这个小杂种竟然还活着,你还活着……”
“不好,它要遁走,赶紧毁了它的妖核。”檀玄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是你!”檀玄立刻警惕起来,四下里不住的打量,因为这个声音正是这些日子里在他梦里不断刺激他的那个声音,“你是谁?给我出来。”
“你怎么了?”大嘴一脸疑惑的看着檀玄,“你是发现周围还藏有什么东西了吗?”
“现在来不及和你解释,赶紧阻止它,如果它把你还活着的消息走漏出去,你就大祸临头了。”那个声音焦急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藏头露尾的,比这个家伙还要可恶。”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快动手。”那个声音急了,“你不想动手,我来。”
檀玄身子一晃,双眼一下子变得迷离起来,不长的头发在昏暗的光线下变得有些泛白,接着走到四脚蛇的头前,一手将四脚蛇的脑袋按在了地上。
“叛徒,还记得我吗?”檀玄冷笑着问道,虽然还是檀玄的脸,但是表情和以往有了些许的不同,就连身影也变得比以往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