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拼了……”
三迷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扶着炕沿站了起来,朝着檀玄扑去。
檀玄没有还手,拉着萧笛往后一闪,让三迷糊扑了个空,再次趴在了地上。
檀玄看着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却没有起来的三迷糊,冷笑道:“我说过,想杀我,你要有杀我的本事。”
“成王败寇,杀不了你,我认栽,有本事你杀了我,这么多年,我睡过那么多人,都是村里的美女,你不知道吧,除了那几个死的,村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都被我祸害过,只是她们没发现而已。我玩过了老四玩,而且都不止一次两次。那几个死的不过是玩的兴起,忘了时辰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别人的面前弄个跳井的假象就掩饰过去了,她们的家人不但不会怀疑我,还要感谢我,还要给我钱,想想心里就爽,哈哈哈……咳咳……”
三迷糊大笑了两声,接着嘴里又咳嗽出不少血。
“呸!变态,不要脸。”萧笛朝着三迷糊吐了一口口水。
“来吧,动手吧,像掐死老四那样掐死我。”三迷糊一点也不在乎怒气腾腾的萧笛,咬牙翻过了身子,直勾勾的盯着檀玄。
“你这么着急想死?”檀玄蹲在三迷糊的面前问道,眼睛微眯,遮住了里面更多的怒气。
萧笛突然搂住了檀玄的胳膊,“老公,你别听他蛊惑,他是想让你背上杀人的罪名,你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怎么?你不敢吗?哈哈哈……”三迷糊得意的笑了起来,“既然不敢杀我,那你还装个屁呀,让那个姓钱的报警抓我吗?那你要拿出证据来,警察办案可是讲证据的。”
看着气焰愈发嚣张的三迷糊,檀玄笑了,“你以为你真的做得天衣无缝吗?你家窗外那具女尸的致命伤在头上,尸检可以很容易就检查出来。”
“哪又怎么样,她是坠井死的,可是掉下去的时候磕的。”
“是吗?”檀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在来你家之前见过赵科媳妇的鬼魂,它说它是被你磕在门框上磕死的。”
“应该就是这个门的门框吧?”檀玄指着西屋的门问道,然后也不等三迷糊回答,他又继续说道:“即便你清洗过门框也没用,破案,警察可是专业的,他们有专业的设备,一测就能查出来,你想抵赖都不行。”
檀玄从萧笛的搂抱中抽出了胳膊,推开了西屋的房门,只见门里的柜子上摆着一个龛,龛的门半开半掩,里面的香炉里点着三炷香,至于供奉的是哪路邪,光线太暗,也看不清楚。
檀玄哼笑道:“怪不得刚才我在外面起身开始能看到而后来却看不到了,原来是这样,你这家伙心眼不少啊。不过虽然警察能定你的罪,让你恶有恶报,但是为了那些惨死在你手里的女人不要脏了身子又脏了名声,所以我决定这事就不劳烦警察了。”
“你刚才说你杀的人都是发现你坏事的人,那你老婆就是第一个受害者吧?你说她是不是最恨你的那一个?”
说完,檀玄走进了西屋。
“你想干什么?”三迷糊惊恐的问道,他没明白檀玄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从檀玄的笑容中看到了残忍,可是现在他想站起来阻止却根本做不到。
“你要怎么处置他?”萧笛跟了过去,她同样疑惑檀玄要做什么。既不自己动手,又不报警,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他可恨吗?”檀玄看着萧笛问道。
“可恨。”
“他该死吗?”
“该死。”萧笛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就对了,恶人我不收,自有天收。”
檀玄拿出龛里的香炉砸在了地上,抬脚捻灭了那几个香头,然后又拿出里面的像高高举起。
“嗯?”
檀玄刚要撒手,但是看到那个像的模样后他又重新攥紧了。
“怎么了?”萧笛问道。
“我见过这个东西。”檀玄很是意外的说道。
“在哪见过?”
“二王庄的王老三那里,当时他家就供的这个东西。”
“二王庄,那个打算用鬼把我迷住的那个王老三?”一经提醒,萧笛立刻想起了那个人。
“你这么一说,他们两个真的很相似啊。一个王老三,一个三迷糊,名字中都带三,而且都是用邪术祸害良家妇女,你说他们是不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檀玄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这是什么人教出来的,那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同门啊?”萧笛立刻紧张了起来,拉着檀玄的手惊呼道:“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有很多人受害,你赶紧问问他,咱们要把这些混蛋一举消灭才行。”
“晚了。”檀玄一脸无奈的说道。
“什么晚了?”萧笛不解的问道,她的话音未落,外面的屋子就传来一阵惨叫。
“啊……”
萧笛扭头望去,只见三迷糊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满是恐惧,一边惨叫还一边不停的哀求。
“不要……啊……饶了我吧……啊……”
萧笛看得心惊肉跳,不自觉的拉住了檀玄的手,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檀玄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杀他,被他害死的那些可怜人又怎么会饶了他,现在它们都来找他报仇来了。”
“啊!”萧笛惊呼了一声,紧忙拿起烟袋嘴往外看去,然后立刻惊得合不拢嘴。因为她看到中间那屋子里有十多个女子身影,她们将三迷糊按在地上,有掐的,有挠的,还有扑上去咬的,各个咬牙切齿的,像是都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而刚才见过的赵科老婆的鬼魂也在其中,此时正抓着三迷糊的头发用力的往地上磕。
“饶了我吧……”
三迷糊还在不住的求饶,只是声音越来越小,没过一会儿就彻底没了声音。
“他死了,活该,连鬼都没做成。”萧笛解气的说道,但是很快又沮丧了起来,“可是咱们的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