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萧笛没好气的问道,闭着眼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睡得正香被叫醒,没发脾气就已经不错了。
“你睁开眼睛看看就知道了。”
“看什么?”
萧笛相当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脸上有些怒气,只是等她看到空中一个肥硕的身躯以及鬼怪那丑陋的嘴脸后,她立刻就愣住了。
“这、这是哪里来的蛤蟆精?”
反应过来后,萧笛立刻骨碌到一边,然后鞋都没穿,直接从炕上跳到了地下。
“呵呵,你这形容倒是贴切,它还真像个蛤蟆,而且还是个癞蛤蟆。”檀玄突然抬脚一蹬,将大头鬼蹬飞了起来,然后顺势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站了起来,抓住大头鬼的手脚将它将包粽子似的缠了起来,别看这个大头鬼长得膀大腰圆,但是在檀玄手里就跟空气似的,完全的手拿把掐,虽然这家伙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一团气。
檀玄将大头鬼扔到炕稍,上前将它踩在了脚下,和萧笛说道:“这就是半夜趴窗户那个家伙,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进屋了。”
“是他!”萧笛凑上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毕竟在外面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结果不仔细看不要紧,现在仔细一看,她差点把昨天中午吃的饭都吐出了,面前这家伙长得何止是寒碜,简直就是恶心呀。这也就是光线较差,看的不够全面,这如果要是看全了,估计她能恶心坏了。
“他现在来这里干什么?”萧笛将目光转向别处,缓和了一会儿后又满是不解的问道。
“它来干什么?”
檀玄哼了一声,冷笑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呗,看来我要去会会那个家伙了,他竟然把心思都打到你这里来了,这可是我不能容忍的。他不想好过,我成全他。”
第204章 老色批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对于檀玄而言,萧笛是他现在唯一相伴的人,他怎么能够容忍其他人哪怕不是人的对萧笛有非分之想。
随着怒气越来越重,檀玄脚下的力气也越来越重,踩的那个大头鬼不断哀嚎,原本就鼓鼓的眼睛,现在看着就像随时要爆炸似的,而它那泛青的鬼脸,此时则只剩下惨白了,配上它的表情,那简直是惨不忍睹。
“你说它要对我图谋不轨?”萧笛的反应不止慢了半拍,直到檀玄已经要将那大头鬼快踩爆了,她才想起问这个问题。
“刚才如果我不阻拦,估计你都遭受到它的咸猪手了,你是没看到它当时那个表情,那才叫一个猥琐呢。”
“什么!”
女人最恨的就是流氓,尤其是这么丑陋的流氓,萧笛都不敢去想想这个大头鬼配上猥琐的表情回事什么样子。
萧笛从地下又回到了炕上,伸手将那个玉质的烟袋嘴从脖子上摘了下来,紧紧的攥在手心,一脸怒火的走到了檀玄的身旁。
“老公,你让开,我要亲自教训教训它,竟敢对我有那种歪心思,它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别……”
“你别管。”
萧笛根本不给檀玄劝说的机会,先是朝着大头鬼猛踩一脚,当脚穿过大头鬼的身体没有对它造成变得伤害后,萧笛便居高临下,挥起攥着烟袋嘴的右手打在了大头鬼那泛着光的光头上。
“啊……”
大头鬼发出惨叫人寰的一声惨叫,头上立刻出现一道伤口。大头鬼叫的那叫一个惨,一个难听啊,似乎是将他的音量开到最大了一样,震的檀玄直皱眉,都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
“混蛋东西,竟然敢来摸我。”
怒火中烧的萧笛没有理会大头鬼的哀嚎,上去又是一拳,打在大头鬼的脸颊上,直接将大头鬼打的骨碌到了炕里边。
“好了,别打了。”檀玄一把拉住了打算继续逞凶的萧笛,“不要再打了,再打它就魂飞魄散了。”
“我就要让它魂飞魄散,混蛋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你松开我,我要打死它……”
萧笛不依不饶,还是拼了命的要去打那大头鬼,可惜她的力气完全挣不开檀玄的束缚。
“不好,它要跑,快拦住它。”
萧笛突然大声叫喊道,等檀玄转过头的时候,那个大头鬼已经从窗户钻到了西屋炕上。等他们从窗户探出头的时候,大头鬼已经跌跌撞撞不管不顾的跑出了西屋,从门缝接着一阵阴风进了院子,最后翻过院墙后一瘸一拐的往东跑去。
萧笛推了一下檀玄,“还愣着干什么,追呀。”
檀玄微微一笑,“没事儿,让它跑一会儿,他那腿脚太慢,我怕它没跑到家呢我就追上它了。”
“你还想让它跑回家呀?”萧笛狠狠的白了檀玄一眼,那眼在夜色中相当明显。
“它不跑回家,我怎么知道那个王老三住哪儿,要收拾就要把幕后的人收拾了,不然收拾它一个小鬼,我至于费这么大劲?”
“你把东西也收拾一下吧,然后到车里等我,既然明刀明枪的交恶了,咱们在这里也待不下去了,我收拾完那个家伙,咱们马上离开这儿。”
“好!”萧笛见檀玄说的如此郑重其事,便没有半点耽搁,立刻下炕穿好了鞋,比檀玄还要迅速。穷乡僻壤出刁民,这个词她并不陌生,当然清楚得罪了村里人,尤其是村里土皇帝的后果。
大头鬼样子村中的大道先是跑到了村东头,然后又向北折向了最后面也就是最高处那一条街道,直到到了最西面那一家才钻进了院子。
檀玄在那家院子前站稳了脚步,借着朦胧的天光打量着这家院子。这家院子在二玲子家的正后方,只是中间隔了几排房子而已,再往后就是山了。这家院子的院墙不到一人高,院内的西南角堆了一垛柴禾。院门半开着,估计也没想到会来说明不速之客,从院门往里看去,院子里比较杂乱,已经枯萎的黄瓜秧和茄子秧趴在地上没有收拾。正房有三间,看模样有些年头了,比二玲子家的房子还要破旧不少,只是没有二玲子家房子那么破落,至少窗户上用的还是玻璃,没有用塑料布替代的。
往房子里面看去,东面和中间和路过的其它人家一样,都是漆黑一片,不过西边那间屋子里却又不太明亮的光亮映出,虽然挡着窗帘,但从外面看却是对比明显,无异议掩耳盗铃。
王老三正光着脊梁坐在炕上,面前摆了一个炕桌,上面摆了一些酒菜,不过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是桌上却摆了两副碗筷。屋子里的灯不太亮,不知道是为了省电还是出于别的原因。此时王老三吧嗒一口酒,吧唧一口菜,喝的红头胀脸,还哼唱着当地的小调,一时好不得意。
“一呀更啊里呀……”
唱的正嗨,屋内突然刮起一阵旋风,从门口刚到炕沿边上。王老三嘿嘿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酒瓶将对面的酒杯斟满。
“回来了?辛苦了,先喝口酒暖暖身子。怎么自己回来的,那个小妞呢,被你帮哪儿了?”
桌上的酒杯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对面的炕上却“扑通”的响了一声,像是有重物倒在了炕上一样。
王老三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紧忙下地在龛前点了三炷香,然后从龛下面柜子中翻出一道符贴在了印堂之上,等他再抬起头时候,眼镜下他那双眼睛开始泛着诡异的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