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都会牵动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推开房门,看到他的lph满脸戾气,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再重重砸下,剁肉的声音又重又闷。
这哪是在剁肉,分明是把那块肉当成了活生生的人。
他剁的极其认真,哪怕江池渊脚上锁着镣铐,走动时声响极大,他也没能发觉江池渊在朝他靠近。
下一刻便跌入一个带着温度的拥抱。
时玖凛身体一僵,手猛的抖了两下,险些切到手,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反手砍他的冲动。
感受到江池渊的呼吸在自己腺体处打转,时玖凛眉间骤然爬上一股冷意:“滚。”
声音极淡,江池渊能轻而易举感受到他在强压着自己的不耐烦。
他抿了抿唇,竟有些手足无措。
时玖凛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尖锐:“滚,别碰我!”
江池渊松开手,色竟有几分落寞,好半晌才哑着嗓子,询问道:“宝贝,你这是在……囚禁我吗?”
时玖凛一把推开他:“随你怎么想。”
江池渊心脏猛的抽了一下,泛起丝丝疼痛。
时玖凛抬眸,和他对上视线,准确无误捕捉到了他眼底闪过的那丝无助与小心翼翼,觉着荒唐,冷笑着对他说:“你装模作样露出这副表情又是在恶心谁?”
好像自己把他怎么着了似的。
江池渊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辩驳的话,便听见他接着道:“怎么?有本事再像之前那样把我抽到半死不活啊,让我不得不跪在地上求你,每天睁眼闭眼就是想着怎么才能讨好你才能少挨一些打……”
江池渊缄默,很快便调节好自己的心情,闷不做声把所有情绪都收敛起来。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爱是个跟笑话没什么区别,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怕在时玖凛面前只流露出冰山一角,也只会换来他变本加厉的嘲讽。
可如果一直这样小心翼翼藏着掖着下去未免也太憋屈了些。
可他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每一天的日出对他而言都弥足珍贵,他自然明白自己应该竭尽所能不留遗憾。
于是他嗤笑一声,忽的抬手捂住时玖凛嘴,不让他发出一丁点声响。
同时毫无预兆猛的靠近他的脖颈,张嘴露出尖牙。
时玖凛被吓得不轻,眼不带一点温度,随手抓起厨台上的瓷碗便用力砸向江池渊的头。
刹那间,有刺眼血液顺着江池渊后脖颈缓缓往下淌。
那瓷碗掉在地上,四分五裂。边缘处还染着血。
江池渊却好像是感受不到痛似的,反而不要命的凑上来,牙齿马上要碰到那块最脆弱柔软的地方。
却又忽的转了个弯,在他肩膀处惩戒似的狠狠咬了一小口。
时玖凛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更不耐烦了几分,忽的掐住仍在啃他肩膀的江池渊脖颈,嗤笑道:“你现在都已经垃圾成这副模样了,哪来的胆子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