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灯是走路回周家大宅的,事实上两人课程的时间段差不多,完全可以一起上下学,加上og腺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但应灯拒绝了,并且无论青年怎麽劝说都不管用。
无奈,周眠只好同意他自己回家,只是要求og一定要收下他送给他的终端。
毕竟,在这个社会上,og独自一人在外还是太过危险了。
科隆星一年四季温暖如春,但是因为人造太阳的定时性,日落的时间相对来说比较早。
所以,在应灯回到周家的时候,天色已将几近深黑。
而迎接og的是一大桌的好菜,还有笑容弯弯、让人心口鼓胀的小少爷。
最近周家那位掌权者忙碌实验室的适宜,得有好一阵不归家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应灯才敢稍稍松下一口气。
吃饭的途中周眠自然好一顿关心og,又是询问课程进度、又是询问人际交往,事无巨细,让人忍不住生出更多的难以抑制的心动与贪恋。
og并不觉得厌烦,他耐心地回答问题,编造谎话,丝毫没有提及班级众人的嘲笑与侮辱。
他不想让小少爷再为他担忧了。
他也希望自己永远这麽没出息,只能依偎在青年的羽翼之下。
应灯晚间的情绪明显很好,og从来胃口很小,以往都是半碗饭都嫌多,今晚却多吃了近乎三碗主食。
og似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不矜持,在喜欢的人面前吃了这麽多的东西。
但是他真的很饿。
那种迫切的饥饿感像是虚空中张大的嘴唇,逼迫着他去吞噬更多的能量。
深夜,又是这样一个深夜。
og在床上被一阵近乎钻心的痛意磨醒。
腿部、背部、手臂,甚至是整个人身体的骨骼都在泛着一种酸痛的近乎针扎的感觉。
脖颈处的伤口灼灼如烈焰焚烧,他被这样猛烈的痛意逼到用额头去撞墙。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开始放明。
应灯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被捞起来一般的,白色的床单上都有一道人形的潮湿。
他慢慢扶着床头柜,试图站起来,可是腿部却几乎像是失去了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