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恍惚有沙哑压抑的声音响起:“麻烦......一定要救下他.......”
很熟悉的声音,让og想起了一张瓷白美丽的面颊。
对方应该拥有一双明亮温柔的黑眸,眉色稍淡,像是悠远模糊的山峰,耳廓微尖,上唇的唇珠饱满好看。
笑起来应该温柔又贵气。
他的小少爷。
og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只看一眼。
即便是这样简单的愿望,也像是一个无法得到的奢望。
黑色的潮水再次漫过他的眼睛。
应灯以为自己应该不会有再次睁开眼睛的机会,在bo的世界中,腺体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
它代表着性征与能力,更是维持人体正常机能的一个重要器官。
不要说尖锐的刀刃刺入,就是被人用闷棍打了一下也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后果。
颤抖的眼睫轻轻掀开,og苍白的脸颊上覆盖着一层水膜般的透明呼吸机,呼吸机为他持续不断地提供过滤后的纯净空气、替代他自主通气的能力。
几乎是刚睁眼,og就看到了病床边半趴着、陷入沉睡的青年。
应灯有一瞬间感觉到胸腔轻微、带着痛意的酸楚。
这种感觉像是一条蜿蜒的掌心小蛇、顺着他的喉管而下,爬遍他的血管、心肺、骨骼。
他控制不住的想,小少爷是什麽时候发现他的呢?当时的他会不会很难看?
很多人宣传og存在的意义就是美貌与生育能力,他当时满脸血污、连腺体都被损坏的那样丑陋,小少爷看到的时候会害怕吗?会觉得他很难看的吗?
bet在他的眼里心中像是一轮高高悬挂的明月,他生怕自己身上的淤泥与肮脏会令对方厌恶。
天生的生理机能令og的思维要更加细腻一些,他们总是很容易陷入一些自我厌恶、自我怀疑与绝望的情绪中。
这也是og被称为脆弱、纤细、敏感高人群的原因。
后脖颈有些麻木的痛意,并不剧烈,却像是绵绵不绝的、被针尖扎入的痛楚。
随着绵密的刺痛,麻木逐渐褪去,更多的是火烧般的折磨。
og苍白的额头又开始冒汗珠了,这样的痛楚即便是尖叫都不为过,可他却安静的过分,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过多的变化。
他的目光停驻在小少爷眼睑下显得疲惫的阴影上。
或许是注目的眼实在令人无法忽视,睡梦中的bet微微动了动眉眼,朦胧地张开了眼眸。
这一幕真像是前些年og在肮脏的小餐馆打工时,匆忙中看到的小电视中播放的偶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