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上午,周眠主动询问秘书,确定丰景明中午不在公司,笑眯眯的声音仿佛带着只小钩子:“那就继续喊那个虞溪来陪我吧。”
秘书语气一顿,声音依旧平稳:“好的,小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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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餐后点心多加了一份外观漂亮的慕斯蛋糕,丰景明特意提前踩点去买,距离午餐时间还早,他拢了拢指尖的钢笔,陡然想起大学第一次和庄池他们的聚会。
庄池那会儿刚和周眠交往一个月,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
所有人都觉得庄池和周眠只是玩玩,毕竟两人的家境差距实在太大,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谈真爱实在太过可笑。
所以,当庄池将周眠带来聚会上的时候,所有人几乎是以一种玩乐呷昵的态度对待青年,一个男人怎么能长得这样好看,华光难掩,毫不庄重。
他几乎无法让人联想到通俗意义上强壮的男性,过分红润的嘴唇或许是来之前刚被情人按着亲吻过,卷翘的发梢或许被人用五指掌控理顺过,雾气氤氲的眼应当刚下过一场雨。
连同那样清瘦的腰窝,也应当被人反复握紧过。
他合该只是讨人喜欢的玩意,却不该作为庄家未来接班人的心上人存在。
但就是那次的聚会,所有人第一次见到庄家那位斯文疏离的太子爷温柔地垂着眼,哄着人不许喝酒。
偏偏那人丝毫不怕,跟他对着干,肆意地作乱生非。
青年当时已经喝的满脸通红,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倒在沙发上,衣衫上的纽扣散开几颗,颈侧黏着几道阴影似的碎发,喝醉了也不省心,非闹着要吃蛋糕。
庄池没办法,只好叫人专门去买。
蛋糕到的时候周眠也不动,一副恃宠而骄等着人伺候的模样。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庄池还真就揉揉青年的脸颊,动作熟练地一勺勺哺喂。
周眠得偿所愿,便乖巧地小口小口舔勺子,殷红的舌尖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丰景明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别开眼。
包厢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
丰景明越是回想,心口那股凝固的堵塞感便越是叫他坐立难安。
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问身边的秘书:“昨天你找了谁去陪他的。”
“一个叫虞溪的职员,对方行为处事十分沉默老实。”
“只是······”秘书的语气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