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宴欢跟自己着重强调她对周春安的感情时,结不结婚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他跟朱宴欢,就差直接把人揣兜里了。
朱宴欢笑,“吃过早饭了吗?”
许炎夏低头吻了吻朱宴欢的发顶,小声回了句,“现在才问。”
临近过年那几天,朱宴欢并没有接到宋玉珍的电话,但她还是回去了,留许炎夏一个人在家过年。
回到家,宋玉珍看到朱宴欢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便什么话都没说。
餐桌上,朱宴欢主动开口询问,“在这过的还好吗?”
“好,怎么不好,没了个丢脸的,简直不要过的太好。”
朱宴欢心里叹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除了过年这几天,那些个需要团圆的节日朱宴欢也会驱车来宋玉珍这里,但没个好脸就是了。
晚上,宋玉珍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朱宴欢在一旁陪着她,偶尔低头回复消息。
“你跟上次那个还谈着吗?”
宋玉珍在一旁突然出声,朱宴欢打字的手不由得一顿,“还谈着呢。”
宋玉珍没再说话。
朱宴欢摸不准宋玉珍的想法,也没多问。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朱宴欢回了房,宋玉珍也没再开口。
在回去的前一天夜里,宋玉珍在厨房捣鼓了好久,第二天就吩咐朱宴欢带回去好多东西,还有一个红包。
“给上次见的那小伙子的,你老实告诉妈,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朱宴欢看着自己手里的红包,指尖捏了捏,看这厚度怎么着也得有一千,“他在酒吧上班。”
“酒吧?”宋玉珍眉头一皱,直接将红包收了回去,“就这工作还不如小周呢,他不会是个吃软饭的吧?妈劝你,在那地方工作的人八成没什么学历,这种人玩玩就好了,可别想着结婚。”
不等朱宴欢开口,宋玉珍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来,“妈帮你打听过了,老家那边有两个小伙子还不错,你的情况他们也都接受,这是联系方式,你回去跟人好好聊一聊,有喜欢的跟妈回个电话。”
朱宴欢抿了下唇,将字条攥进手里,状似无奈,“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您就消停会儿吧,你女儿就算不结婚地球也照样转。”
朱宴欢说完便出门下楼了,宋玉珍吩咐她带回去的东西一样没拿。
朱宴欢坐上车,对于宋玉珍刚刚的那番话竟丝毫不觉得意外,可能先前难听的听多了,再听就觉得没什么了。
她将字条揉成球,往车窗外随手一丢。
回到家,许炎夏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做菜,听见关门的响动,他偏头朝客厅看了一眼,招呼了一声,“回来了。”
朱宴欢走进厨房,“今天晚上做什么吃的?”
许炎夏语调上扬,“红烧鲈鱼,麻婆豆腐,番茄炒蛋,还有排骨汤。”
“嗯,听得出来,我回来你很高兴。”朱宴欢打开冰箱门,拿了瓶啤酒出来。
某天入夜,许炎夏心血来潮去看朱宴欢的朋友圈时,发现权限全开了,下滑翻看,关于前夫哥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就好像周春安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看什么呢?”
身侧半搂着的朱宴欢似有所感,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顺着亮光看到了许炎夏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发出一声轻笑,似乎透着无奈。
她伸手去摸自己这边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了许炎夏,“想看什么就看。”
“什么都能翻?”
“嗯。”朱宴欢的声音闷闷的,她困极了。
许炎夏将两人的手机放到一边,脸凑到朱宴欢耳边,“翻你行吗?老婆。”
番外 百合悄悄的开
朱宴欢三十一岁时好友陶沛颜结婚了,同年秋末,陶沛颜怀孕了。
临近预产期那几天,朱宴欢比陶沛颜本人还紧张,肉眼可见的不安,好像怀孕的人是她一样,每次来余霍和许炎夏都给两人足够的空间。
“联系月嫂了吗?安排好产后护理了吗?医生有说要注意什么吗?”
朱宴欢坐在陶沛颜的病床前,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往外蹦,陶沛颜听得直笑。
“别紧张,医生说了我这胎……”陶沛颜话说一半,面色一僵。
朱宴欢眉头一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羊水好像破了……”
朱宴欢一惊,赶忙伸手去按床头的铃,转头冲出了病房,“沛颜羊水破了。”
门外的两人色一滞,猛地站起身,余霍直接往里冲,收到呼叫的护士也快步赶了过来,检查陶沛颜的情况。
宫口三指,陶沛颜被推进了手术室。
朱宴欢被许炎夏一路拉着,跟在众人后面。
一阵兵荒马乱,余霍被拦在了外面,许炎夏拉着朱宴欢坐到了手术室外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