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是不是!”
她惊恐地看向傅溪。
傅溪拉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掌中,“我听说,一起殉情的人如果死之前拉着手,下辈子就能在一起。”
他仿佛在跟她说情话,阮思年却只觉头皮发麻,她还是不相信真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他恐吓她的一个手段。
因此她只沉默着攥紧了安全带,她在赌,赌他并没有病态到那个地步,赌他会叫停。
疾驰的汽车离前面宽阔的江水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就越悬越高。
傅溪面色平静,与紧张焦虑的她截然相反。
车窗两边的景物飞速逝去,如同她即将瓦解的理智与胆量,眼见着就要撞上护栏,这辆车完全没有转弯的势头——
也许只有二十米,或者是十米,她终于熬不住,“停!”
她的话没有对何白奏效。
阮思年转身握住傅溪的手,崩溃求他:“我愿意,我愿意,停下来!”
“停吧。”
傅溪嘴角微扬,对何白说道。
车辆经过高速疾驰后骤然停下与路面摩擦出难听的尖锐声。
何白慢慢转弯回到正常速度驾驶。
方才在生死关头经过一遭的阮思年浑身是汗,她的一只手还在傅溪紧紧攥着。
傅溪:“老师,你已经答应我了。”
阮思年从惊吓中回过来,她突然伸手甩过傅溪的脸,在他脸上打了一掌。
“你究竟把人命看成什么!你知不知道性命有多宝贵!”
傅溪被她打得略微侧过头,转头来看她,不见恼怒。
性命啊,一文不值,秦始皇用人命堆转头泥瓦的长城,那这命就是不如砖头瓦块来得金贵。
他带着笑意:“你说贵就贵,你说贱就贱,”
只要她答应他,那他就什么都可以由着她。
他靠近她,“我想要老师陪我去一个地方。”
阮思年被他气昏了头,负气不想再跟他说话。
可当她察觉到他逐渐贴近的身体后,她还是开口了:“我的拒绝对你来说有用?”
傅溪轻笑,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干净利落地回答她:“没有。”
她在见识了他的疯狂之后,根本没有拒绝他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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