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要彻底的划清界限。”孙雪柔的脸上带着一种嘲讽的笑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的讨好他们,讨好孙长江,可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场空。”
孙继勇道:“我和孙家早已划清了界限。你说的这些,都和我没关系,我也帮不了你。”他坐下来准备办公了。
孙雪柔用力的擦了擦眼泪:“我几年前得到了一些东西,是他们在农村下放的时候一些书面文件,日记,还有一些照片,我可以全都交给你”
孙继勇抬头看着她:“你竟然在收集这个东西?”
“这有什么怪的?我和你不一样,我知道我是一个野种,我不想回农村受苦,总要为了以后做好打算。其实你也觉得孙家处处偷着诡异吧?也许答案就在这上面呢!”孙雪柔眼灼灼的看着孙继勇。
孙继勇面不改色:“你想要什么?”
孙雪柔直接说道:“给我一万块,我就把那些资料给你。”
孙继勇的手敲打在桌面上:“这么多钱,我给不了。我已经不是孙家人,我是很好他们家的事,可也犯不上为了满足好心,给你那么多钱。”
孙雪柔想了想道:“不给钱,你就帮我在本地找一个好的实习单位吧。这里的环境太差了,我实在是受不了。”
她在酒厂负责宣传工作,写黑板报。
可现在的工人,更在乎的怎么赚钱。又不是十几年前,只重视思想工作。
根本没人在乎她干什么。
而且厂里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见到孙雪柔长得漂亮,总找机会勾搭她,骚扰她。
胆子大的甚至留在她的宿舍,到晚上十一二点了都不走。她每天和这帮人虚与委蛇,经常背着人大哭一场。
孙雪柔打电话给孙黄河哭诉:“我不想留在这里,求你了爸,让我回省城吧!”
谁知道孙黄河却说:“我们当年工作的时候,比你现在辛苦多了,吃不上喝不上,熬了七八年才出头,你怎么这点苦都受不了?你不小了,别再指望我们,只会让我们的名声有损。”
孙雪柔恨死了孙黄河和李爱红。
她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求助孙继勇。
“我打听过了,你在本地很出名,你只是行个方便,就可以救我于苦海。”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孙继勇:“我要是再不离开酒厂,可能会被那几个工人欺辱。你也不希望多年前的悲剧重演吧?”
孙继勇红皱眉:“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的都在那些笔记本里,只要你帮我就好。”
孙继勇最后答应了她,孙雪柔欣喜若狂。
“等我换了实习单位,就给你打电话。”说完了她就走了。
孙继勇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冷森森的感觉。
这女人为何像一条随时都会吐出芯子的毒蛇一样?
媳妇说的对,孙雪柔就不是省油的灯,小心点好。
孙继勇给一个老总打了电话,让他帮忙给孙雪柔介绍一个实习单位。
“行!正好,本地矿区电视台,正在找采编呢。我一个外甥女有名额,可是她想出国留学,就留给她吧。”
孙继勇赶紧笑道:“那可太好了,赶明我请你吃饭。”
他回家把事情和崔秀云说了,
崔秀云道:“你真够大方的,毁了你的人生,你还给她这么大的好处。”
“只是实习,又不是真的在那就业。”
“孙雪柔是什么人啊,不信咱们打赌,她肯定能留在电视台。”
孙继勇一笑;“到时候,我给她的工作搅黄就是了。”
“算了,她好她坏和我们有啥关系。”
孙雪柔拿到了实习证明的时候,她长长的松了口气,果然是孙继勇,以前是小看他了。
孙雪柔现在对孙继勇的印象越来越好了,粗狂狠辣,事业有成,办事情雷厉风行。
最要紧的是他强,她怕的孙长江,孙继勇却可以要他的半条命。
她在乎的孙黄河夫妇,孙继勇甚至都不会用眼皮夹一下。
孙雪柔又想到那天晚上他扯自己衣服的情景,心中又是一阵荡漾。
“这么多年,我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得不到了?我要让孙家完蛋,要和孙继勇结婚。”孙雪柔又燃起了斗志来了。
她拎着行李包往外走,在走廊,正好碰到了之前一个总骚扰她的年轻人。
二十多岁,一脸麻子,智力有些问题,不过小地方也不在乎这个,能干活就行。
“今晚上我请客,咱俩吃炸串去!”
孙雪柔推开了他:“我已经不在这里实习了。你请别人吃吧!”
他用力扒拉孙雪柔:“你站住。之前对我还有说有笑的呢,咋突然看不上我了?你耍我呢?”
孙雪柔看着那张大脸就想吐,不过想了想,她突然叹了口气。
“王强,我其实对你印象还不错,也想和你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