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以前江县常年干旱,你们硬生生从地里挖出了井水?我的老天爷!”
“亩产量五百斤?顿顿吃白面馒头和粥饭,这豆油可以炒菜,做饭不用柴火,用煤球?真好,真好啊,比我听闻的还要好!”
“梭梭树,不对,迹树真的这么厉害?可以抵抗沙暴!县太爷真的太了不起了,太了不起了!”
“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还想听!”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故事我一边听一边流眼泪,怎么会有这么幸福的地方啊,真的像是一场迹。你们不清楚,外面的世道有多惨。”
“开了很多工厂?人人都能上工赚钱,一个月能赚三百文?作坊生意铺到了凉州,乖乖,真厉害啊!”
“原来人还可以这么幸福的生活着,这天地下,真的有像是县太爷这样好的官。”
“听说草原蛮子都凶残的很,他们五千人来抢东西,直接被县太爷带武器轰投降了?”
“县区里免费读书,小孩都能上学,连看病,官府都会给你出一半的钱?老天爷啊,我这前半辈子都活的什么苦日子,这世间竟然有这么好的地方!”
流民们坐在棚区房外,有人在干活儿,有新来的在端着碗吃饭,有人在组织人员搭建房子。
但每个人在忙碌的时候,也都在一脸震撼的听故事。
哪怕这个故事,一些人已经听了很多遍。
可每次听,都觉得震撼,觉得喜欢。
对于常年饱受疾苦、被压榨剥削的百姓们来说,他们甚至开始麻木,很多人都意识不到自己过的有多苦。
只觉得,能填饱肚子、穿暖衣裳就够了。
直到大家来到江县。
见识到这里的富饶,看到这里的百姓是如何幸福生活的,随后不仅仅被感动,还被深深的震撼。
是那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痛击——
原来,人是可以幸福到这种程度的,原来那些疾苦,他们本可以不用忍受!!
人们听着这个美好的故事,越听越震撼,越听越羡慕,越听眼睛越湿润。
真好,真好啊!
这时候,不知道有谁激动的喊了一句:“迹树种子,这就是迹树种子!”
人们顿时轰动了,都纷纷赶过来激动的想要观摩。
时间即将步入十一月。
北部的梭梭树开始大批量成熟,种子结的到处都是。
这个故事里,梭梭树无疑是最令人心潮澎湃的环节,无数流民在听完这个故事以后,都会下意识想要看一看梭梭树,看一看迹树长什么样子。
江县人也喜欢迹树啊。
这些流民暂时还不能全部进县区,于是县区里的百姓,便带一些梭梭树种子出来,让大家看一看。
“这就是迹树的种子啊,真好看。”
“当时县太爷就是这样把迹交给你们手里的,对不对?”
“迹江县,真的是迹江县啊!”
“为什么县太爷只是江县的官呢,这么好的官,他才应该做皇帝啊!”
“对,县太爷应该做皇帝!”
流民们小心翼翼握着迹树的种子,眼越来越坚定,也越来越狂热。
大家互相对视,都纷纷一致认为——
县太爷才应该做皇帝!
他做了皇帝,全天下都会和迹江县一个模样了,那这天下的百姓,该有多幸福啊!
不仅流民们这样想。
和裴宝来一起回到县区的连贺将军和他的属下们,以及金洲书院的全体师生,甚至更多来投奔的各行各业人才,都这么想的!
连贺一路奔波,进入江县后,裴宝来没有安排他们直接去见县太爷,而是让他们先去军营休息一晚。
可这群士兵,一进县区,就被这里的富饶、繁华震慑到,激动的不行,哪里睡得着?
等到了军营,见识过这里的伙食,这里的装备,又听闻士兵们讲述了迹江县的故事,大家就更激动了。
这个地方,真的太好、太好、太好了!
“五千骑兵直接被轰炸到投降?蛮子们还认县太爷做大汗?县太爷带兵攻打下祁王的天祝山?轰破了永州的城门,还拿下了定州!”
这一桩桩一件件堪称传的事件,听得士兵们心激荡,激动不已。
连贺更是脸色涨的通红:“带劲!太带劲了!我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兄弟们,替县太爷征战!这普天之下,我就没有见过比县太爷更厉害的官!不仅把县区治理的如此富饶,还拥有这么厉害的军需装备,县太爷他怎么能这么厉害——操!”
说到这里,连贺没忍住激动的骂了一句粗话。
他猛然站起来,在兄弟们懵逼的注视中,大声道:“兄弟们,老子突然反应过来,这么牛逼的人,他竟然只是个县太爷?凭什么!凭什么金州那个经病可以做皇帝,江县的县太爷却只能做县太爷!不行,他这么厉害,做什么县太爷啊,他就该登基!!”
军人都是爽利性子,还容易热血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