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刘裕鸣,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入骨相思,什么是心甘情愿。
刘妈妈这时候推门进来给李凛带了她在家里做的饭菜,因为照顾刘裕鸣的缘故,她总是会忘记吃饭的时间。
李凛打开刘妈妈给她带的饭,保温壶里装的是刘妈妈熬的猪骨汤,猪骨汤熬得特别白,上面还浮着一层浅浅的油光,似乎要将猪骨所有的精髓都榨出来,融入汤里,看起来鲜美极了。
李凛拿汤勺喝了一口随即对刘妈妈说道,“阿姨,这个猪骨汤做的实在是太诱人了,谢谢阿姨。”
“谢什么,傻孩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刘妈妈抚摸着李凛的头发柔声说道。
李凛摇了摇头,眼里带着点点不是很清晰的泪花抬眼看向刘妈妈回答道,“阿姨,一点都不辛苦。”
说完她又低头打开了刘妈妈给她带来的另一罐保温壶,里面装的是刘妈妈炒的青菜和白虾就着米饭李凛吃的很是满足。
她现在很感激刘妈妈对她的好。
突然刘妈妈温和地开口对李凛说道,“曾经你离开我儿子的这个选择,我没有怨过你,因为我认为每个人都有属于她的选择,当初你选择离开我的儿子肯定是有着属于你自己的缘由。”
“阿姨——”
李凛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放下手里正捧着吃饭的碗在桌上,一把搂抱住了刘妈妈倚靠在她的怀里,她由于太过自责而放声大哭。
“以后别喊我阿姨了,喊我干妈吧,干妈相信你是一个好孩子。”刘妈妈拢过李凛的肩膀又摸摸她的头发说道。
李凛抬头看着刘妈妈,半晌,轻声喊道,“干妈。”
“欸。”刘妈妈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回应道。
窗外月亮高挂,清浅的光偷偷地撒进了刘裕鸣的病房,月辉下,男人面色沉静,身侧的一只手,却微微颤抖着,谁也没有发现。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李凛为刘裕鸣像往常一样用温水擦洗全身,检查身体有无异常情况,到了六点,李凛又为刘裕鸣翻身后,用拍背器有节奏的叩击立于上侧的肋骨,从下到上的顺序缓慢移动。
这样可以通过拍打将肺叶中的痰液震动排出。
到了七点,李凛又为刘裕鸣通过鼻饲管打流食,流食是刘妈妈同李凛为他买的食物用破壁机打的加工成的营养餐,温度是以皮肤不觉得烫为宜,喂食的量要从少到多慢慢加。
突然李凛发现刘裕鸣竟然微微睁开了眼睛又眯了起来,他的右手竟然在无意识的给自己的左手挠痒痒,这些症状李凛了解过是植物人要醒来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