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你道歉呗。”话是这么一句话,情却不是那个意思。
“不原谅!”雷狗说着就笑了,“你昨天那贱样,伤到我了。”
“因为邀请嘎乐一起吗——你不想?”
雷狗顺手扫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快去看病,脑子里都是什么乌糟糟的东西。”
丘平抱住自己的脸,心想或许真的需要心理咨询。他该怎么面对嘎乐呢?昨天搞出了那么多荒唐事,不过是应激反应罢了。正常人见到抛弃自己又变成了“自己”的旧情人,谁都得疯那么一下吧。
“咋办啊雷子?”
尽管不情愿,雷狗还是说:“收起你的臭脾气,跟嘎乐好好聊一回。”
“我看到他就像看到我自己。”
“要不呢?”
丘平摆摆手,“等我缓缓,我晚点去找他。”
丘平说服了自己一上午,直到午饭前,才去敲了嘎乐的门。里面说:“进来。”外面怎么能推开房间的门?丘平骂了句“摆臭架子”,正想不理丫的,到底忍不住,喊道:“开门!我进不来。”
门打开时,丘平吓了一跳,嘎乐眼皮耷拉着,脸红彤彤。
“怎么啦你?”丘平歪头看嘎乐的脸。
“又感冒了,嗓子疼,鼻子不透气。”丘平摸了摸他的手,滚烫的,在发高烧。昨天淋那么一场雨,又因为在温泉里急火攻心,套上衣服就走到外头去,这身子板顶不住。
嘎乐懒懒坐回床上,“我回到北京就开始感冒,反反复复,好不利索。”抬手整理整理头发,他看着丘平的眼睛冷静说:“不发疯了?我们能好好说话了吧?”
丘平一把把他推床上,居高临下道:“病成这样了,牛逼个啥啊。我给你拿药去,你什么都别干别想,专心睡觉。”
嘎乐抗议的声音丘平一概充耳不闻,给他盖上了被子,丘平就出去了。回来时他拿着药和温度计,嘎乐烧到了3度9,眼睛湿湿的,嘴唇却干燥。丘平把毛巾沾了沾水,润湿他的嘴唇,这都是他以前生病时嘎乐会做的。
两人目光相对,话语都消散在呼出的热气中。
他们才发现,没什么好谈的,事实都在明面上。包括心意,包括想望,包括不可逆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