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他乐意。”
麻殷没信心说服朗言,沉默不语。雷狗道:“殷殷,你是说文化村办不下去了?”
“我没那么说,我是说天时地利都变了,这大半年所有公司都调整了计划和预期,朗言死心眼,认为只要孔骏在什么都能成。孔骏是仙还是阎王?等潮水退去,他看到孔骏没穿衣服的样子,我怕他受不了。”
丘平刻薄地笑道:“雷狗见过,孔老板那**咋样?”
“別提这个行不,我吃不下饭了。”
朗言这大半年的状态像过山车,好的时候容光焕发,村人对他信任有加,孔骏也离不开他。每回疫情起来,村子封锁,他就焦虑得不行。脱了衣服,朗言俯卧在床上,后背生出了一片红斑。麻殷摸着他原本光滑的后背,心疼道:“压力太大闹的,你睡不好吃不好,身体哪能好。”
“没事,就是皮肤敏感。”
麻殷顺手脱下他的裤子,浑圆有弹性的臀部倒是滑溜溜的,腿又长又直,好看得很。麻殷觉得幸福无比,这身体随他抚摸,并且对他的抚弄产生反应。朗言眯眼看着他,像只舒服的猫。
麻殷心里升起恶狠狠的占有欲,附身,在他的脖子后咬了一口!
朗言吃疼,嗔道:“又发经。”
“别人咬得,我咬不得?”
朗言脸色大变。麻殷自知说错了话,但他不想放过朗言,直瞪瞪看着他说:“我是第三者,还是正宫?”
“说什么怪话。”
“我忍了大半年,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我喜欢戴绿帽。”
朗言霍地坐了起来,瞪大眼道:“手机响了,孔骏找我。”
朗言接听手机,脸色渐渐红润,最后简直是喜上眉梢:“太好了!我明儿就回去。”
扔掉手机,朗言抱着麻殷的脸,大大地“啵”了一口,兴奋道:“解封了!明天澡堂和圣母院就能开业,村里又能进了!”
五月中,圣母院终于能开门迎客。
圣母院重新开门那天,雷狗摆了一整排的火盆。大家伙儿站在火盆后,雷老板一声令下,大家一起跨。
大家乐得陪雷狗一起疯,但心底也有几分当真,在抓不牢自己的生活时,他们倾向于相信鬼。
丘平收起他的钓鱼竿儿,回归忙得不沾脚的社畜生活。他再也不抱怨活儿太多、客人太事儿,有客人进门就是上天垂顾。他想,他也被时势pu了,生怕得之不易的好日子付诸流水。
所幸圣母院的预订态势良好,很快周末的的房都订满了,即使是工作日也很紧俏。这一天吃晚餐时,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美国的状况。从三月底开始,航班锐减,等于国门关闭,新闻上都是病毒在国外蔓延的消息,感染人数大得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