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字会毒死你?”
雷狗别过脸,“你爱信不信。”他始终说不出那个名字。
屋里静了下来。丘平感觉人生的奖励金光闪闪地悬挂在眼前,仿佛伸手可及,但怎么都摸不着边。他叹了一声,转移话题道:“鲸鱼小姐找你有啥事?”
“明天我们礼拜堂要开张了,”雷狗露出个怪的笑。
丘平瞪大眼睛,“该不会是……她要在圣母院结婚?”
“对,她问我能不能在圣母院做仪式。”
“你答应她了?”
雷狗忐忑道:“我不答应她,她就赖我房间里不走,我只能答应了。但仪式怎么做?我们没有父。”
“这两人也太草率了吧。”
“她说很喜欢圣母院,不用上帝答应,我答应就行。”
丘平笑了:“在这儿雷老板比上帝有话语权。明儿我看个视频学学,我来主持。”
“行啊,就这么说定了。”雷狗安下心来,“我们睡觉吧,明天一堆事。”
“你在我这儿睡?”
“嗯。”雷狗很干脆地躺在床上,“晚安父。”
这回雷狗没有靠过来,但是牵着他的手,一整晚都没松开。丘平脑里的野草开了花,飞着无数的蝴蝶和瓢虫。他第一次看见这种色彩斑斓又隽永的意象——在跟嘎乐最甜蜜的时候,都未曾有过。
圣母院要办喜事了。即使是个洋教堂,喜庆的氛围依旧是中国式的,大家脸色红润润的,期盼着一天的热闹。雷狗一大早就忙碌起来,分派繁琐的工作,打扫的去打扫,买花的去买花,从市里餐厅叫来了半成品,做一顿有模有样的晚餐。要有足够的酒,当然,没酒不成宴席。
康康给教堂摆了一簇簇的白玫瑰,门外满山的桃花,门内玫瑰香气浓郁。她容光焕发,笑眯眯的,照顾着院里的每个人。
聋婆给丘平改了一套西服。这原是雷狗的衣服,雷狗说腰和肩要改得窄一点。丘平看着镜里的身影,发现嘎乐跟阿花一样,也属于身段风流的类型,腰身稍长,脖子到肩膀线条优美,穿着合身裤子时臀部窄而丰满,给人肢体灵动的观感。他当初就是被这身体迷住,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雷狗也在镜子里盯着他,就像那年他盯住嘎乐一样。丘平笑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雷狗的语气不太高兴:“你看着镜子的样子,跟个……跟个经病一样。”
“啊?”这话以前雷狗也说过,但不是这种不悦的语气。丘平不明白怎么惹到雷狗了,端详着嘎乐的脸,满意道:“我不好看吗?我觉得自己挺性感的。”
“你以前可以这样,怎么现在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