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咱俩是什么,”丘平淡淡道,“你叫对了我的名字再说。”
这一天来了两个快递,都是巨大的包裹。拆出的第一个是给康康买的望远镜。康康兴高采烈的,把礼物搬上阳台,装好了底座。眼睛凑近镜孔,调整距离,对准远处的水鸟。
丘平问:“看到天鹅了吗?”
“看到了,”康康略微失望道:“没想的那么好看。”
丘平弯腰看进望远镜,只见天鹅在湖面漂浮,偶尔把脑袋伸进水里叼鱼。他们拆第二个包裹,是个又扁又平的事物。“谁寄来的?”康康问。“拍鸟大师袁先生。”康康欢呼一声,“这照片拍得好看!”
他们也是第一次看拍鸟大师的作品,天鹅在浅蓝水上展翅,蓄势待发,将要飞起的模样。康康道:“还是拍出来有意思,多生动,比肉眼看有意思得多。这是送我们的吗?”
雷狗:“相框后面有字。”字体很秀逸,写着,祝圣母院和各位乘风御水,天空海阔。
“拍鸟大师还挺有心。”丘平倚着栏杆道:“在湖岸燃烧自己,冷落老婆,给我们留下这样的好作品。”
“你说他们会离婚吗?”康康出地看着画。随即自己回答:“我觉得离了好。你们说,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对外面的事,外太空啊、文学艺术啊、体育国际大势啊,比对跟前的人更有热情?”
“您这问题可太大了,简单来说,要靠男人的话这世界早完蛋了。”
康康笑了起来,“教练怎么看?”
搁平时,雷狗是不愿想这种问题,但经历了这些事,他的心境和眼界都起了变化。他不会表达,只是说,“嘎乐说得对。”
康康甜蜜地拉着他的胳膊,“就是,要只有你们男人,天天为一亩三分地打架,烦死人了。就说那个二姐夫吧,在桃林弄了几百米的栅栏,丑得要命。他自己摘桃也不方便啊,为了那点小钱,吃相真他妈难看。”
丘平跟着骂道:“那傻逼得寸进尺,贪得无厌,总有一天被自己的桃子噎死。”
最近住客多了起来,一靠近桃林,保安就笑眯眯上前要入门费,一天能收个千八百的。以雷狗对二姐夫的理解,这笔钱必然让他更馋更贪,更想方设法从圣母院弄钱。
“路只有那一条,只能先顺着他。”
丘平望着广袤的湖,突然把眼睛贴着望远镜。“怎么了?”康康道。
“那边有艘船。”
“海盗船吗?”康康笑道。
“游船,猫女开的那种小艇。雷子,我们这离游船码头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