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还有几处穴位,需要给阿芜脱掉衣裳。”他弯下腰在阿芜耳边说着。
“此事?……今日院中不会有人来,不会有人知晓,不会影响阿芜清誉。”
阿芜,切莫放于心上。
他说完这些,将厢房内的门窗全部关上锁好。
屋中只有一盏微弱的灯。
等他再来床边时?,繁芜已闭上眼眸,他惊恐地伸出手指压上她的颈部,确定?她是?昏睡过?去这才情稍安。
他将她抱起,脱掉紫色的外袍。
呼吸凝滞间,手指落至她的腰间,解开襦裙的腰带,与上襦的衣带。
当?繁芜只着一件亵衣裤时?,他已察觉到因为她滚烫的体?温,他的气息已不稳。
他闭上眼眸,将她的亵衣半退下。
还有几处大穴在肩背处。
他摸到银针,却在行针时?,终归还是?睁开眼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低头,让他捏着银针的手震颤了一下,下一刻手中的银针落在地上……
在他的手将那亵衣下拉之际,在他的目光于她的脊背上停留片刻之后?,他在一阵急促的呼吸中迅猛的拿起毛毯覆盖住她的身体?。
几乎是?后?怕的,他的目光在厢房的门与窗间游移。
虽然此时?他似乎是?知悉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知悉了她的身世,知悉了她家与明?王之间的牵系。
可?他不敢停留,他得继续救她。
不知过?了多久,繁芜终于在一阵燥热中醒来。
竹阕乙见她睁开双眸,给她擦洗脸颊的手一停,柔声?问着她话。
“阿芜,好些了吗?”
“还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她在昏睡中喊着疼。
如今他只担心她哪里疼。”
繁芜的意识仍不清晰,看着竹阕乙似看不清他的脸,又看向帷幔,看向床内侧的窗子……
好半晌她才有了力气,伸手想要抓什么,这时?那只温热的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
她也似用尽全力握住他的手。
“哥……我好热,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哥……”她说着想要伸手掀开压在身上的锦被,却被竹阕乙的手压住了。
他惊慌地说:“阿芜,别动。”
她尚不知她穿得少。
她是?不动了,可?看着他的眼眸满是?委屈。
她迷迷糊糊地问他:“哥……究竟是?谁想害我,是?谢大哥吗,不是?谢大哥难到是?喜姝不成,可?那女子她今次也是?头一次见我,估计今日以前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那又会是?谁呢……”
她正说着,大抵是?被捂出一身的汗了,又嚷嚷着说好热。
知道她意识尚未恢复,竹阕乙由她哭闹着,他用凉水给她擦拭降温。
直到她看着他的目光褪去浑浊不清,他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拧了一下眉,低沉的声?音说道:“阿芜,这次害你的人会付出代价的。”
“哥……你知道是?谁了?”听?他这么说,繁芜的意识清醒了一大半。
“不知道,但隐约知道和什么有关了。”
繁芜呐声?问:“是?弗玉吗?”
竹阕乙尚不知明?王名讳是?弗玉,但怔然片刻后?他也明?白了她说的弗玉是?明?王。
“阿芜如何得知他的名讳?”
这种事?明?王的人绝不会告知她。
繁芜最?早是?见他展开过?那把玉扇,上面是?他的名字。
竹阕乙此时?方知那把摔断的玉扇才是?区分三任明?王的东西……
繁芜看着他,她的手拽着床上的褥子,她告诉他。
“第一任明?王也就是?弗玉的爷爷是?颂安,他是?我的爷爷和爹爹的主?子……”
这个秘密她终于在意识不清的现在,亲口向他说明?了。
第章
直到天亮, 繁芜的体温才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