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五投古建筑物修复,其他的投医疗。”单独从这一点上,周训心有点佩服他,“投其他的还有一点回报,名声也能中和一下商人的铜臭味,古建筑修复是个无底洞,他真厉害。”
“诶诶诶,”蒋屹见苗头不对劲,打断他,话题一拐道:“周老板不是干餐饮吗,怎么转投化妆品了?”
周训心无知无觉,叹了口气:“前两年疫情不好搞,干餐饮的几乎都亏损严重。化妆品周期长,只要做好营销,活动空间很大。”
“以后还干餐饮吗?”
“干啊,”周训心笑了,“五星级开起来。”
三人跟着一起笑,揭过了刚刚的话题。
祝意聚会结束,出了饭店的门,门口的司机拉开车门正在等他。
祝意上了车,却没发现北开源的身影,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铃声只响了一下北开源就接通了,声音有点小:“吃好了?”
“嗯,”祝意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听着手机里的动静:“你去哪里了?”
“你不是让我滚嘛?”北开源暗搓搓笑了一下,“我就提前滚了呗。”
温暖无声的风将车内烘的暖暖的,祝意靠在座位上,大衣拦段他一半的下颌,阻断了那种温和安逸的感觉。
他不说话,显然不满意这毫无意义的答复。
北开源能想象到他的表情,忍不住又无声地笑了一下,在听筒上留下简短暧昧模糊不清的气流音。
“在家里等你,”他带着笑意说,“家里有银耳雪梨当宵夜,回来正好吃一些。”
挂断电话,北开源收起手机,重新抬起头。
缘净合着眼,低头敲木鱼。
炉上的香星火明灭,升起轻薄的白烟。
北开源听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回家,开口想叫‘和尚’,话到嘴边换成了:“现在,我跟他配了吗?”
缘净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施主心中有数。”
北开源执意问:“你认为呢?”
缘净不语,直到香燃尽,才道:“佛法有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北开源望着他,只见他望了一眼香台,收回视线,敛着眉目继续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他不开口的时候,北开源妄图从他嘴里挖出来些什么,等他真的开了口,却又烦躁他说得多。
北开源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站起身。
“就算你说不配,没缘,我克他,他克我,都无所谓。”北开源说,“我就是要他。”
他说完这些,写了一张支票放在盛满灰烬的炉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