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森横躺在靠墙的沙发上,正呼呼大睡。
祝意抬了一下头:“不是说不用送饭吗,我等下去食堂吃。”
“天不好,我有点担心下雨,”卢煦过去,把一大包饭盒放在桌子上,“二少可能也吃不惯食堂,我就一起送过来了。”
祝意看了一眼沙发,北森皱着眉,头枕在扶手上,后脑悬空了一段,睡相跟北开源有点相似。
卢煦把饭一一取出,祝意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轻轻过去把北森身上快要掉下去的毯子往上拽了拽。
卢煦把动作和声音一起放轻:“祝老师看到广州商会的新闻了吗?”
祝意摇摇头。
卢煦心里松了口气,状似发愁地说:“不知道北总那边怎么样了,我听说脑震荡要住好几个月的院呢。”
祝意一顿,眼看向他。
卢煦理论很强,真正到了实践的时候,面对祝意的视线,压力也很大,硬着头皮说:“说是因为什么东北矿产的事情,几个人吵起来了,情急之下贾松之动了手,拿铁架子砸到北总头上了。”
祝意不语,卢煦小声补充道:“北总没还手。”
北森眼皮动了动,挣扎着睁开眼:“什么饭,好香。”
“醒了就起来吃。”祝意说。
他走回办公电脑旁,打开浏览器搜索广州商会的事情,但是除了一些现场红毯图再也搜不出其他的来。
卢煦探头瞄了一眼,解释道:“这件事影响不好,被商会主席捂住了,一律不准报道。”
祝意关掉页面。
卢煦小心道:“要不您给北总打个电话问问吧?”
祝意不语,拿出手机来看未读消息,无声拒绝了他的建议。
北森从沙发上缓了片刻,抬头跟卢煦的视线对在一起。
种种暗示和期盼交汇在一起,北森福至心灵,“啊”了一声:“我也听说了,说现场流了好多血,救护车直接从酒店里把人拉走了。”
祝意终于动了动,放下手机,但仍旧没抬眼皮:“跟我有什么关系。”
吃完饭,卢煦把餐盒收拾好离开。
北森在沙发上瘫了几分钟,跑了两趟厕所,又叫人送来奶茶请全学院办公室里的人喝,自己咬着一杯,另一杯给祝意。
“不喝奶茶。”祝意说。
“没加糖,”北森确认了一眼标签,上面写着无糖,“就是茶。”
祝意常年少油少糖,又不爱晒太阳,尤其到了夏天,窝在空调屋里一步都不想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