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爷子笑了声:“这小子心思活络得很,我倒是想让他蠢笨一点,蠢笨的人踏实!”
瞿白默了一会儿,说道:“他是关家唯一的继承人,总是要接手公司和商会的那一天,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还有我在。”
关老爷子这才正眼看向他,问他:“你就没有怨恨过我?”
瞿白紧捏着手中的文件,双手微微颤抖,随后挤出一个笑容:“我没有资格怨恨,何况我做的这些,不是为了您。阿远他……他是我最重要的弟弟,这一辈子都是。只要他还需要我,我就会在这里一天。”
关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很喜欢你这一点,知进退,识实务,没什么太多的心思。”他也不会允许瞿白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瞿白鞠了一躬:“如果没其它的事,那我先走了,您也……”
关老爷子:“等等!”
瞿白顿住步子,看向他。
“殷时昀那人给我看着点,几十岁的人了,还一点儿都不检点!他要不老实,找个由头把他弄出国去,甭让他回来了!”
瞿白暗自抽了口气,没有多问,轻应了声,便离开了书房。他看关崇远的卧室还亮着灯,想到他脸上挂着伤,放心不下,便上去敲了敲门。
“进来。”
瞿白推门而入,只见他刚冲了澡,系着睡袍的带子走到沙发前拿了瓶水喝了几口。
“脸上还是擦点药吧,你也知道爷爷那脾气,就不能学着乖巧一点?非得逼他动手揍你?”
说着,轻车熟路的在他房间找出了医药箱,按着他坐下,给他伤口擦药。
“你怎么还不回去?”关崇远语气有些不耐烦。
“给你擦好药就回去。”瞿白睨了他一眼,想了想问他:“爷爷突然恨上殷时昀了,让我盯着他一些,你是又想使什么坏了?”
关崇远:“他说什么了?”
瞿白掐着喉咙,学着关老爷子的语气道:“殷时昀几十岁的人了,还一点儿都不检点,他要不老实,找个由头弄出国去,甭让他再回来了!”
关崇远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爷爷说得没错,几十岁的老男人了,还一点儿都不检点,就这姿色也想勾引我。”
瞿白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可别玩大了。”
关崇远一脸自信从容:“我有分寸,不会玩死他的。”
瞿白长叹了口气,和老爷子一般无奈,“你说谁能管得了你呢?行吧……你早点休息,别弄太晚,我回去了。”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关崇远这两样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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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宴会那天之后,殷时昀连续三天都接到各种花,卡片寄语写得特别肉麻,怎么恶心怎到来。
殷时昀觉得自己快被这小子给逼疯了,想来他没有哪里得罪过他,除非他是为了……宋轻舟?
殷时昀发动引擎,心情阴沉沉的,可这宋轻舟不是早跟他掰了吗?之前一些小道消息流出,是那宋轻舟背着这小关爷搞上了女人,按理说,以关崇远的性子,不是该恨死这贱人了吗?
正想得出,殷时昀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真不想接!但铃声响了一轮又一轮,仿佛他不接便永不罢休的势头。
无奈之下,殷时昀接了电话,还得挤出虚伪的笑容:“小关爷,有何指教?”
关崇远:“我请你吃饭。”
殷时昀:“抱歉,我有约了。”
关崇远:“跟谁有约了,正好一起吃个饭。”
“你!”殷时昀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好言道:“真的不方便啊!要不下次我请你?”
关崇远:“下次是什么时候?是明天还是后天,是这个月还是下个月?”
殷时昀强忍着要爆发的冲动:“要不,下,下个月?”
关崇远语气明显带着威胁:“你说什么?我刚才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殷时昀:“呃,这,这个月!哈哈……这个月有空。”
关崇远:“这个月,几号?”
殷时昀牙咬得咯咯直响,“二,二十八号,有空。”
关崇远:“我十号之后都没空,你再选个日子。”
殷时昀整张脸,已经被隐忍的愤怒彻底的扭曲,因为明天便是十号。
“小关爷,我开门见山。”
“嗯哼?”
“能不能高抬贵手,别整我了?你有什么条件,你就直说,这样玩真的没什么意思,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你这样弄我都没脸混下去了!”
关崇远:“原来你还要脸?”
殷时昀冷笑了声:“这宋轻舟嘛,是挺带劲儿的,但戏子也只是个戏子,不知道小关爷听过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吗?咱们都是上流人,真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戏子打得头破血流。”
关崇远不动声色:“然后呢?”
殷时昀以为说动了他,自信道:“您真想要这么个人,我能帮您,保证把人完完整整送您床上去。再者这宋轻舟除了皮囊是好看了点,却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配不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