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后视镜里的祝重峦后,储时及时踩下了刹车。他拉开车门往回走,站在祝重峦面前,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雨,你想干什么?”
祝重峦仰头看着储时,“你掉了东西。”
储时像是没听清,“什么?”
祝重峦借着车灯,想仔细把储时的脸印在脑海里,雨水中和了他惯常冷清的模样,滴落在他的发梢,汇聚成水珠流淌到他的眉眼边,又滑过鼻尖流淌到唇角,他的面庞在雨里比以往更加清俊。
祝重峦举起手里那枚银杏叶胸针,“这是你的。”
如果不是她的情倔强又慎重,储时不会猜到这句话或许有别的意味。
他们对立了不长也不短的时间,祝重峦看见储时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最后储时看向她手里那枚精致的银杏叶胸针,他抬手从祝重峦手里接过,“谢谢。”对上她的目光,“我最近休假,打扰你了。雨很大,回去吧。”
然后储时转身走回了车里,黑色的越野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车灯微弱得再也看不清。
祝重峦就懂了,储时知道她什么意思。
储时看见她的情,立刻就能明白她要他承认,他今天的行为已经不光是承担责任这么简单。他去到祝重峦的家中,又来到祝重峦的家乡,去后山找她,最后陪她到这么深的夜晚,为了她能靠在自己怀里,取下了自己的胸针。
其实他们多合拍,轻而易举就能明白对方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真正想表达的是什么。
但他们也只能到合拍这一步。
储时奶奶的生日在一周后,在剩下的几天时间里祝重峦拖着刚回国的申楷妍跑遍各大商场店铺,最后挑中了一枚孔雀形的宝石胸针,深绿的尾端是正好能合衬上了年纪的人的。为了及时犒劳不辞辛苦的申楷妍,早几天祝重峦就做好了铺垫,大手笔的定了关山市最难定的私厨料理衡山坊的位置。
吃饭吃到一半时,申楷妍终于听完了最近祝重峦发生的事情,她巧妙的避开了于芝芝那个案件,一副有点不确定自己听懂了的样子,“所以,你真的要和储时结婚?”
祝重峦理所应当的点头,“不够明显吗?”
申楷妍筷子还放在嘴边,一头雾水,“那你们这正经算什么关系?”
祝重峦被问住,陷入了沉思,申楷妍又说:“是不是就是那种,总裁的契约情人?”
“什么?”祝重峦突然没理解。
申楷妍解释,“就是你和他契约结婚。”她又展开了天马行空的想象,“你看你又瞒着他你喜欢他的事情,那你以后会不会带球跑?或者你和他培养出了真感情,生了七个儿子,第八个终于是女儿……”
祝重峦一脸震惊,打断道:“你还在说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