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涓从凳子上“腾”的站起来,突如其来,把周驰吓了一跳,更让他吃惊的是藕涓开始脱衣服。
蓝白相间的校服、灰线蓝点的毛衣,红白条的秋衣,最后是纯棉的白色文胸。衣服一件一件掉在房间地板经年累月洗不掉的脏污上,藕涓的身体却在周驰面前绽放。
小房间朝阳的窗户晾着衣物遮挡了大部分来自外界的窥探,一只乌鸦停留下来,黢黑发亮,大大方方撅着屁股对着藕涓和周驰。
周驰的声音冷下来,藕涓,把衣服穿上。
十二月头,已经立冬了,屋内没有暖气和热风,从指尖蔓延到手心的冷,藕涓穿得本就算单薄,眼下瘦削的肩膀更是簌簌在发抖。
藕涓根本不听周驰说的,她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周驰面前,周驰的双手撑在床沿,藕涓弯下腰,执起男人的左手放在自己微微耸立的胸脯上。
少女还未发育完全的胸脯像杏仁一样,坚/挺、细腻。
周驰的脸色更难看,他终于起身去捡起藕涓的衣服,藕涓却又把校裤和内裤褪去,直挺挺地躺在床板上,双腿大敞。
-藕涓,你是我妹妹。
-如果你能像对别的女人一样对我,我就不是你妹妹。
十四岁那年她看见过的东西,如今她十八岁了,也可以完完整整交付给他。
门外陈艺和小姨、小姨父相谈甚欢,小姨笑起来的声音很像动画片《哪吒传》里面的石矶,藕涓洗涤碗筷的时候经常偷着看对面人家的动画片,印象很深刻。
周驰深吸一口气,认真同藕涓讲道理,“陈艺待我很好,我很难遇到这样好的人,请你谅解。”
小姨拿了钥匙准备出门买点菜回来亲自下厨,说起来好笑,藕涓从没有见过这个家里开火烧过菜,总是一碟小菜半钵冷饭,最多微波炉打一打熟食店买到的猪蹄,粘腻的脚掌得烂软才算得上能吃,吃食就好像破烂的人生一样,凑合凑合也就过去了。
藕涓死死咬着嘴唇,从床上爬起来,冲到门口,就要打开门,周驰眼疾手快,牢牢锁着她的手腕抵在门板上,“藕涓,你不要让我们每个人都变得这么不堪。”
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不堪的人只有我。”
下了决心一般加大了声音,“陈阿姨,你可以过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