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走的话题,又被他给拐了回来。
“或者说,我觉得,没有人能配得上你。”他的语气认真,眸色间也透着真切,像是在陈述一件既定事实。
软椅上的男人正襟危坐,双手搭在膝盖上,闻声,手指不由挤压着自己的大腿,仿佛要将腿上的布料压出印子来。
“对于你的择偶问题,我也持同样态度。你病了,沈焉有来关心过你吗?”
他知道这种在背后捅刀的事情不光彩,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并非全然出于嫉妒心在作祟,更多的是他实在放心不下温砚和这样一个不靠谱的混蛋在一起。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生病了。”温砚垂眸,一副替沈焉开脱的情。
季知远见他这副样子,浑身血液都开始往头顶冲,坐不住了。
他起身,弯下腰来给温砚掖好被子:“你再休息会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话音未落,抓着被角的手便被轻轻拉住,不让他走。
是温砚。
他将被下的手伸出一截,牵住他:“刚刚我不知道是不是做梦,梦见季大哥握着我的手,一下就觉得很心安。”
那确实不是梦。
是季知远见他昏昏沉沉的,像易碎品一般叫他心疼不已。
所以忍不住在床沿握着他的手握了好长时间。
“所以,季大哥能不能别走,等我睡着了……再离开。”温砚抬眸望着尽在咫尺的男人。
彼时的季知远是俯着身的,那张脸正对着平躺的温砚,男人颀长健硕的身影遮在他的眼前。
温砚的眼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又是那么的单纯。
似乎温砚全然没有要营造暧昧气氛的意思,容他一个人堕进沉没。
他的耳根莫名开始发烫,喉咙开始变得干涸。
他莫名想要谴责自己,谴责自己的道德败坏。
“好……我不走。”他僵着手臂,不敢对上温砚的眼,重新坐回软椅上。
温砚的手掌微凉,掌心的肉软乎乎的,裹着他的手指,很舒服。
他安静的坐在床沿,温砚则安心的垂下眼,渐渐的又迷糊起来。
伴着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雨声,温砚再次坠入梦乡。
他一直昏昏沉沉,直到窗外的雨天放晴。
那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季知远这两天一直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直到温砚的病情逐步好转后才安心的回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