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漂亮姐姐答应,会邀请我们,参加你们的婚礼!”
“还让我们当花童!撒花耶!”
“还说,只要我们想她了,就可以给她打电话……”
奶团子们叽叽喳喳,陷入了能参加婚礼的兴奋中。
傅谨默周身的寒气消散,很意外,很满意南星答应的条件。
婚礼……
他一下子被哄好了,心脏灼热柔软,薄唇勾笑。
真乖。
乖得他现在就想追上去,将人按在墙壁上狠狠亲吻。
……
游轮第一层甲板上,熬中药的小炉子还在。
南星一眼认出了易知非带来的紫砂锅。
顶级罕见的紫砂矿土,当年,易知非没舍得用来做茶具,做了熬制寒疾中药的紫砂锅。
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酸菜搬来一把沙滩藤椅,扶着南星坐下。
见南星盯着紫砂锅出,便知道,她放不下易知非。
“师伯走了。”
“……”南星没说话,移开目光,冰冷的眸子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星儿,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次,师伯好像……”酸菜没再继续说下去,怕会成真。
“他不会死的。”
南星声音淡漠,平静地说出了酸菜的担忧。
“他欠我的,不是用死就能抵清的。”
易知非不会死。
至少在她没死之前,他会藏匿在暗处活着。
酸菜哑言。
他凝视着南星冷漠的侧脸,知道她内心对易知非的离开,绝不像表面上的不在意。
这一点,是酸菜找南星谈话的主要原因。
“星儿,我不想看到师伯成为你心里的结。
恨师伯也好,原谅师伯也好,酸菜哥哥希望你能听从内心真实的想法。
若是放不下师伯,就不要逼自己去憎恨他。
你要让自己快乐,任何事情,任何决定,都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牵强。
星儿,经历了这么多坎坷劫难,生死离别,酸菜哥哥余生只希望你幸福,真正的幸福快乐。”
酸菜温柔诚恳的开导,很担心南星会因易知非,落下心病。
那种深深扎在心脏上,一碰就疼,一生无法释怀的棘刺,他不希望南星有。
南星再次沉默。
心绪复杂酸楚。
她凝望的海面起了雾,眼底泛起了潮湿的红。
这世上,还真是酸菜最了解她。
灼泪袭来之际,南星脑海中浮现,易知非待她好的一幕幕。
只有她能弄脏易知非的白袍后,还不挨打。
只有她能让不食人间烟火的易知非下厨,做一桌子的菜肴,哄着她吃饭。
只有她能让易知非一次次的破例救人,哪怕是只死兔子,只要她开口,易知非宁可耗损修为,也会救活。
她的童年。
她的青春叛逆期。
她的记忆里,对温馨,对家唯一的概念,就是易知非。
恨,恨不起来。
又无法原谅。
所以此时提及易知非,对南星来说,是心灵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