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寒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来到门前敲了敲,里面安静没有声响。
他试着推了下。
姜宁正趴在书桌前睡得正香,桌子前的窗开着,夜风带着树木的香气和凉意,将薄纱窗帘吹得摇摇晃晃。
居然这么就睡着了。
陆知寒驶动轮椅过去。
姜宁闭眼的时候睫毛很长,整个人出的无害,像是收起了保护自己的尖刺。
他静静看了几秒,这才伸手将窗子拉上。
躁动的纱帘平静了下来。
趴在桌上的少年似乎听到了声响,迷蒙地直起身子,脸颊边带着压出来的红印,怔愣了几秒才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回来了?”
“提前结束了,就回来了。”
姜宁看向桌子上的时钟,现在才不到十点。
他不太清醒的往前,在陆知寒的身上像小狗一样,用鼻子嗅了嗅。
没有他想象中那种难闻的酒味,只有一点来自陆知寒身上专属的、很轻、很淡的香气。
“你没有喝酒吗?”
陆知寒道:“没有。”
姜宁道:“你是不是不受欢迎啊,没人和你喝酒,也没人愿意带你去会所?”
“会所?”陆知寒皱起眉头,语气严肃下来道:“你怎么知道这些地方的,你去过?这些是灰色产业,属于非法——”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姜宁激动地脱口而出:“你别污蔑我!我连初吻都还在呢!”
他的话音落下。
两人均是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草。
姜宁的耳朵滚烫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我就是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接吻,就是吃口水嘛,有什么意思,又脏又不卫生。
而且谈恋爱有什么意思。
他看过之前那帮狐朋狗友谈对象,一个个卑微得要死,被对象管着还一脸甜蜜的样子,他想起来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陆知寒嗯了声,“你还小,这种事情不急。”
“那你呢?怎么不跟着他们去玩?”
他大哥平时就喜欢带不同的女伴,什么人都往家里带,醉生梦死还乐在其中。
“我也不感兴趣。”
姜宁审视地看了一眼陆知寒,这句话要是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他肯定会觉得是在吹牛。
但放在陆知寒的身上,还莫名挺正常的。
他想象了一下陆知寒谈恋爱的样子,应该也是板着脸,冷冰冰公事公办的模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