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从这一刻开始,就要担负起一百多人的吃饭问题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吃饭的嘴一多,她之前那种主要靠发横财、次要靠偶尔打猎来支撑队伍开支的方式,就难免显得不是十分靠谱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叶安澜开始有计划地培养大家自力更生。
除了赶路、习武、和同伴培养默契,叶安澜还给大伙儿安排了简化版的野外生存课。
寻找水源、捕鱼、打猎、自制武器......想到什么技能,或者正好用到什么技能,叶安澜就会顺手教一教身边的人。
除此之外,她还让队伍里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人,给大伙儿做了不少头套、袜子,编了不少背篓、草鞋。
当然,这些活儿都不是无偿的义务劳动,和那些负责探路、守夜、保护队伍、准备饭食、教大家读书习武的队员一样,这些帮忙做东西的队员,也都在队伍里获得了更好的待遇。
从一开始,叶安澜就把“多劳多得”这四个字当成了分配物资的第一原则,除了包括叶薇、叶棠在内的几个十岁以下的小孩子,周婶子这个病号,庆忌这个重伤员,其他人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岗位。
每一天,叶安澜安排的小头领们都会监督大伙儿按照叶安澜的要求赶路、练武、识字、护卫队伍、做其他杂事,任务难度越大、完成程度越高的人,获得的待遇就也越好。
如此一来,众人为了吃的更饱、穿的更暖、睡的更好,自然而然就会开始疯狂内卷。
如此过了约么二十来天,叶安澜他们靠着自己的两条腿,一路磕磕绊绊走到了德州地界。
在这里,他们遇到了好几支从西边逃荒过来的难民队伍。
据他们说,德州西边的冀州,有两股义军势力人脑子都快打出狗脑子了,现在正疯狂地到处抓丁呢,不说青壮年了,人家现在连十来岁的小娃儿、六十多的老汉都给赶到战场上当炮灰了。
这种疯狗,谁敢继续待在他们的势力范围?
这不,但凡消息灵通一些的,就都拖家带口逃到其他地方了。
叶安澜听了,眉心不由微微蹙起。
她这正担心流民越多越麻烦呢,那边李璟就又给她带回来一个堪称雪上加霜的坏消息。
据李璟说,那些趁着乱世各种作妖的乱军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冀州、德州、深州这三个州,冬天没下雪,开春没下雨,眼瞅着就要闹旱灾。
旱灾若起,那些原本舍不得背井离乡,宁可守着老家忍受战乱的可怜百姓,九成九会为了一口吃的,被迫成为新流民。
到时候粮食和水都会成为比现在还要更加紧俏的宝贵资源,也会有更多的人饿死、渴死,然后曝尸荒野,天气再一热起来,搞不好这三个州还会相继开始闹瘟疫。
别说是亲身体验了,光是设想一下那样的人间炼狱,叶安澜都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叹了口气——原本她还预备在这边找个相对安定的地方,让大伙儿好好歇几天呢,现在好了,还歇个毛线,继续腿儿着走吧。「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打定主意,叶安澜正打算把叶金奎等队伍的核心成员全都叫过来开小会,郑丰收就一溜烟儿从队伍后方跑了过来。
他在叶安澜面前紧急刹住脚,“大姐,有人要跟咱们买吃的。”
叶安澜顺着郑丰收手指的方向往后看,果然看到一行十几人正远远缀在他们队伍后面。
她问郑丰收,“那都是些什么人?”
“也是逃难的。听说是从深州那边拖家带口跑过来的。”郑丰收如今也已经锻炼出来了,在跑过来找叶安澜之前,这孩子也知道要先打听一下基础情况了。
他对叶安澜道:“那些人说,愿意用银子、牛车或者其他我们能够看上眼的东西,跟我们换粮食和粗盐。”
叶安澜下意识就想摆手回绝——开玩笑,这年头还有什么是比粮食和盐还要更难弄到手的?再说她像是缺银子的人吗?她可是才发了两笔横财的人。
呃,好叭,如果只看外表,她确实挺缺银子的_(:3」∠)_
默默把举到一半的胳膊收回去,叶安澜转头看向一脸若有所思的李璟,“阿璟,你怎么看?”
李璟没有立刻做出决断,他建议叶安澜,“要不,你先见见那些人再说?”
叶安澜想了想,“也行。”
她摸过自己的长弓和箭囊,“一起去?”
李璟含笑点头,两人于是带着长安和杨小桃,一起去了队伍最后面。
过来报信的郑丰收走在四人前面,“就是他们。”
叶安澜看了一眼虽然很瘦很瘦,但却身量很高、眼冒精光的那十几个人,“请他们过来说话吧。”
郑丰收应了一声,让队伍最后面的青壮年男子打开一道口子,把那些想和他们买东西的流民放进队伍。
“这是我大姐。”郑丰收一脸骄傲的跟别人介绍叶安澜,“她是我们这支队伍的老大,你们有啥事儿找她最好使。”
局促又警惕的那些流民一脸震惊,其中一人更是控制不住的脱口问了一句,“女人?而且还是个这么点儿大的丫......唔唔唔......”
“对不住,我这兄弟心眼儿不是很全乎。”捂住他嘴的青年男子笑的一脸尴尬,他冲着叶安澜微微躬身,“姑娘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等咱谈完正事儿,我立马揍他一顿给您出气。”
第0章 分道扬镳
叶安澜摆了下手,“无妨。”
不就是想说她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嘛,说就说呗,她已经习惯了,反正也不会影响她什么。
她问那些人,“听说你们是从深州跑出来的?”
为首的青年男子点点头,“是。我们原本是深州邵家庄的普通农户,后来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这才拖家带口的往外跑。”
他介绍自己说:“我叫邵天庆,是个童生。我爹是邵家庄的里正,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是很好,一应琐事就都交给我来处置了。”
叶安澜挑了一下眉,“不知邵兄打算带着你的那些同伴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