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是再次被钉住,就像那搁在蒸笼里的馒头,明知接下来会被人搓揉,却动弹不得。
沈轩没听她说,抬起手从她枕头下摸出东西,在她耳边问道:“这是什么?”
卫明姝听着他的声音,转头看向那大掌中的铜块,“虎...虎符。”
“那你知不知道我给你虎符是干什么用的?”
“知...知道的。”
沈轩将虎符塞回她枕下,用力拽开挂在她身上的衣裳,将她翻了个钳制住,“知道你还乱来?这次算是赌对了,可万一他不在夜里动手呢?”
“我都做准备了...”转头看到那人开始扯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卫明姝彻底没了从容,撑起身子,“这法子管用的,寻人快...”
她就是看准了这世间没有多少男人看得起一个女子。
这四两拨千斤的法子屡试不爽,很是奏效。
还准备解释什么,却感觉腰背一沉,要说的话硬生生的被尽数堵在了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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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处开阔,晚霞火艳,伴随着微风,将天上的云朵染成一片火红。
帐内的动静渐渐停息,晚霞的红色照进帐中,映在雪白的脊背上,将斑斑点点的红印也照得朦胧起来。
沈轩轻轻一拍,“快起来了,趴久了不好。”
卫明姝惊得身子一缩,下意识翻过身身,眼中渐渐染上些愤色,抓住他的胳膊,将人带低了些,张开嘴就往他肩上招呼。
沈轩闷哼一声。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卫明姝榻上的行径。
因着她从前身子的缘故,他总是收敛着些,今日看她后来也来了兴致,这才时间久了些,然而却是把她惹恼了。
从前也是这样,只要他伺候的不满意,她就爱往他肩上招呼一口,活脱脱像一只炸毛的野猫。
他没有乱动,只是迟迟才等到她松口,看着那水灵灵的眼睛,“你怎么还生气了?”
卫明姝颇为委屈,眼泪就要流出来,啐了一口,“你在这儿跪上半个时辰试试?”
沈轩低眼,看到她膝上的乌青,火气瞬间消下去半截,语气放低,“对不起,我...下次注意点...”
还有下次?
卫明姝愈发气愤,正打算再往另一边来个对称,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色慌乱起来,“你...你快起来。”
沈轩见她忽然挣扎开,坐起身,“怎么了?”
卫明姝欲哭无泪,“我...我月事刚走。”
“知道,怎么了?”
就是因为知道她月事没了,他才敢放肆一通。
她急得脸颊通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手无处摆放,“刚走容易怀上...”
沈轩也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他许久没有尝到荤味,是以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因着她身子的缘故,两人从前也从未考虑过会有子嗣的问题,“那...那怎么办?”
卫明姝也一时想不出什么法子,两个毫无经验的人双双怔在原地良久。
许久之后,沈轩才试探地问道:“要不我给你弄出来?”
......
两人折腾了许久,卫明姝脑袋囫囵着,不知身在何方,感觉到男人没了动作,才扯过榻上的被子闷头盖住。
沈轩下榻收拾利索,提来几桶热水,在那准备好的浴桶里倒满水。
因着身在营内,浴桶并没有府中的大,也容不下两个人。卫明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眼幽怨,看着那半矮的浴桶,语气严厉,只让他转过头去。
沈轩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坐到案前处理军务,等到卫明姝沐浴过后,才又打来水,自己清洗一番,不敢多说一句话。
然而这次着实过分了些,别说是红袖添香,自家姑娘沐浴过后就是连碰都不让碰一下,连擦头发这种小事也不让他效劳,就连吃饭时不说话。
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卫明姝喝过药后,还是不甚放心,怕他弄不干净,一声不响走到他面前。
沈轩时不时往她的方向瞟,见她走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事。
然而卫明姝也只同他说了一句话,叫他去找军医,看看有没有避子的汤药。
沈轩愣住,听了她的理由,也只好遵着她的吩咐,找到夜间值守的军医。
军医见到沈轩找到他,开口就问他要避子汤,甚是不解。
这避子汤药军里不是没有,只是这沈将军也年有二十,尚未有一个子嗣,夫妻二人感情正好,按理说怎么也该有些消息,总不能真像京城那边传的那样,是身子有问题。
前些日子他们几个军医还在津津乐道这件事,这还没过几日,竟是来问他要这避子的汤药。
军医看了看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仔细揣摩一番,只给了副温和的药方,嘱咐道:“此药偶尔用一两次倒是无碍,只是可若是长期用怕是有碍于子嗣。”
沈轩道了句知道,领了药回去。
卫明姝见他回来,下意识要上前去迎,看到他手上的药包,想到自己还在置气,又止住脚步,“我自己煮。”
沈轩知道这是不好哄了,背过手去,并没有将药递给她,“我知道错了,下次不这样了,你去歇着,这药我拿去去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