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芙心下一喜,高兴道:“谢谢爹爹,日后我定安分守己,好好孝顺你和母亲。”
另一边李姑姑的婆子来到顾秀的院子,被人拦住问什么事。
婆子站在门口,高声叫道:“大小姐,老爷唤你去万丰院问话。”
顾秀听到动静忙走出房屋,见是李姑姑的婆子顿时放下心来,冷声问道:“怎么不是爹爹的人亲自来?”
婆子面无表情道:“大小姐,的确是老爷唤你过去,当然,你若不信,非得老爷的人来请,那我便回去换人再来。”
“不必了。”顾秀瞪她一眼,回头招呼彤儿跟她一块,剩下的人好好待在院子里不许出门。
她已经想好了对策,打算将一切过错都推倒顾芙和小红的身上,想必父亲不会为了外人毁了自己的前途。
至于顾芙愿不愿意替她背锅,有顾芙外婆一家在手,不怕顾芙不听话。
等到顾秀到大万丰院,面对的是被挑拨的暴怒不已的定国公。
见顾秀不急不躁的走来,定国公心中动摇了一瞬,转瞬间又坚定起来。
不孝不悌的人,再优秀也没用,压不住就会反客为主。
当然,定国公并不打算废了这个女儿,只是要借李姑姑和顾芙的手好好磨炼磨炼顾秀。
“顾秀,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他将茶杯重重磕在桌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顾秀早已有了预料,柔声道:“爹爹,你消消气,是我....”
不等顾秀说完,定国公打断她的话,“混账!给我跪下!”
顾秀不曾想父亲一曾问她一句就将一切错误归咎在她身上,顿时委屈的眼泪都下来了,“爹爹,你都不问问女儿事情的经过,就这么给女儿定罪了吗?”
“问话?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没脸再问!”定国公瞪她问道:“辛姨娘是不是你从青.楼捞出来送到我身边的?”
顾秀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跪在一边的顾芙。
顾芙回望她,眼里满是狠绝。
不要怪我背叛,都怪你太狠!
四目相对间,顾秀心头大恨,刹那间就想好了要毒哑周姨娘的姐妹卖到最下等的窑子,给顾芙一个好看。
“看她做什么!你就说是不是!”定国公怒吼。
顾秀回,跪在定国公面前,不承认道:“爹爹,辛姨娘是周姨娘的丫鬟,我和她没关系呀!”至少明面上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买人的钱都是周姨娘自己出的。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调查清楚的。”定国公继续问道:“李家哪里得罪你了,临走你还要设计人家?”
“爹爹,我没有。是二妹妹说丢了东西,请我做主,她的丫鬟又说丢的时候只有李家表姐妹在,我才上门询问。”顾秀狡辩道:“最后东西还是在万丰院发现了不是嘛。”
见顾秀到这步还死不承认,定国公才意识到她长歪了,怒拍桌子道:“你当别人都是傻子,认证物证都在还不承认,这样和地痞泼皮有什么区别?你大家千金的气度在哪里?”
见定国公认定了是自己设计的,一点也不为自己遮掩,顾秀牙都咬出血了。
顾秀脸色难看道:“谁让李家大表哥总用色眯眯的眼看着我,甚至私下言语轻薄我。”
李姑姑闻言大怒道:“大小姐,这时候你还想诬陷别人吗?定才除了第一次接风宴与你见过一面,何时见过第二面?”
方婉为防李定才被顾秀捉住机会陷害了,管的很严,一直拘束在万丰院不许出去。最多让李建丰带到外面去,那也是一直有人看着。
此事李姑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没有出过院子,哪来的见面与轻薄。
顾秀不满道:“母亲,那是你的亲侄子,你自然护着对方,可怜我没有母亲,只能任人欺辱。”
见顾秀死不悔改,与继母相互争吵,言语间还拿生母卖惨,定国公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猛地起身道:
“都住嘴!秀儿你将管家权移交回给你母亲,禁足三个月,罚份一年,抄女德和孝经各一百遍。解禁后不许随意出府,去你母亲处请安不许懈怠。”
定国公想了想,觉得女儿变成这样都是奶娘的教唆,补充道:“大小姐身边的奶娘和大丫鬟统统杖毙!”
“爹爹不要!”顾秀尖叫道:“爹爹不要,那是从小奶大我的奶娘,你怎么能杖毙了她!”
“她教坏了定国公府的嫡长女,我没杖毙她全家已是恩典!”
顾秀痛苦道:“爹爹,不是奶娘的错,是我自己走错了路,跟她没关系呀,求你饶了她吧。”
她越表现的在乎奶娘,定国公越恼怒:“你再为她求情,我便送她全家上路。”
顾秀紧紧捂住了嘴巴,哭的很是无助。
“至于芙儿,你禁足半年,抄女德和孝经各一百遍,罚份半年。周姨娘禁足三个月,罚份一年,抄女德一百遍。辛姨娘送到庄子上去,不许再回来。”
说完定国公看向妻子,安抚道:“之前让你委屈了,我会让人给你送份厚赏,接下来府里的事你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不会再过问。舅兄那里你好好补偿一下,我那儿还是正事处理,就先回书房了,有事派人去找我。”
李姑姑感动道:“只要老爷相信我,我就一点也不委屈。”
定国公意兴阑珊地出走屋子,对李建丰点了点头便直接走人了。
送走了丈夫,拿回管家权,敌人被除的李姑姑意气风发,当下高声道:“你们把自己小姐都扶回去仔细照顾着,若是我知道你们胆敢怠慢主子,仔细你们的皮。”
说罢她看向墙角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小红,冷声道:“至于惹出事端的小红,拉下去杖打三十个板子,发配到庄子上配人!”
小红面色惨然,谢恩自己下去领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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