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 谭元清这是不想给科举加增加科目吧。『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就不信他一个礼部尚书, 回答个问题这么没水准。
瓜瓜:【肯定不想啊。他自己就读书人出身,哪愿意让别人来分读书人的权力。而且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要是让他以后跟那些下九流同朝为官,他心里肯定不乐意。】
【再说科举新增科目,那这些科目的考试谁来当主副考官?天文历法律法算术,他们未必懂啊,更别说出考题了,这不是分他们的权吗?】
两句话把谭元清藏着的那点小心思给暴露得干干净净的。
谭元清老脸一红,后悔不已, 生怕瓜瓜又说出点什么,连忙改口:“皇上, 增设科目一事, 微臣认为应与工部协商后再请示皇上比较妥当, 请皇上宽限几日, 微臣这就去找徐大人沟通。”
这样大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拍手就能决定的,少不得要扯皮。
天衡帝淡淡点头:“也好,你与徐勘商议,三日后把折子呈上来。”
“是,微臣遵旨。”总算是拖了三天,谭元清松了口气,连忙应下。
目的达成, 天衡帝不再久留,直接带着唐诗回了宫。
送走他, 一众礼部的官员连忙围拢在谭元清身边,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谭大人,真的要增加科举科目吗?不会以后还要让咱们跟那些下九流的木匠、铁匠一起为官吧?荒谬!”
“是啊,他们怕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折子都不会写。”
“他们懂什么,皇上可真是的,听风就是雨,听了那……”
“闭嘴!”谭元清眼看他们越说越过分,把瓜瓜都要扯出来了,立即喝止了他们,用眼警告地瞥了他们一眼,“诸位谨言慎行,当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也不看福星姑奶奶和瓜瓜是什么人,待会儿把老底都给你们掀了。
几个官员这才想到瓜瓜的本事,连忙住了嘴。但脸上仍旧一副不忿之色,显然心里意见不小。
谭元清焉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说到底,这事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也没苛责,只道:“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不过这次会试出了这种纰漏,我等都难逃其责,诸位还是仔细想想,如何过这一关吧。”
听到这话,大家都沉默了。
会试舞弊,什么时候都是大事。若是龙颜震怒,把他们都撤职查办了御史都不会站出来替他们说一句话。
现在皇帝之所以还没治他们的罪,一则是会试还未完全结束,拿了他们影响三年一度的会试,二则是皇上有意改革科举科目,需要礼部的支持。若是他们识趣,这时候少跟皇上唱反调,皇上也会投桃报李,将这事轻轻放下。
但若他们不识趣,硬要站出来跟皇上作对,那这就是现成的把柄。
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点,先前天衡帝提出改革科考,连谭元清都没敢正面反对,只想含混过去。『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谁知天衡帝还没开口,他那点心思就被瓜瓜点得透透的,闹了个大红脸,想蒙混过去的想法显然也泡汤了。
“谭大人,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可乱破。这事咱们不宜出面,不若跟吏部的同僚们商议商议。”有官员提议。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谭大人,这事可不止是咱们礼部、工部的事,礼部、大理寺、鸿胪寺……这些同僚也应该一同商议才是。”
朝中大臣大半都是科举出身。别看平时这些文人们谁都不服谁,关键时候大家还是拧成一股绳的,到时候不用他们礼部的官员出面,朝中自然有人反对这事。
谭元清捻须颔首:“诸位说得有理,此事就有劳诸位了,我去找徐大人商议商议。”
唐诗坐在回宫的马车听完这个八卦,悄悄跟瓜瓜感叹。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还不肯死心。】
【他这集结这么多人,皇帝这想法能实施吗?】
瓜瓜:【现在就看君臣之间谁更强势了。】
唐诗偷偷摸摸瞥向天衡帝,哪知被对方深沉的眸子抓了个正着,她心虚地眨了眨眼,讨好地说:“皇上,您累不累,喝茶吗?要不要我……奴才给您捶捶腿?”
唐诗本就是随口一说。
到承乾宫一个月了,唐诗发现,天衡帝并不喜人近身伺候,除了广全和东来,其他宫人跟他说话都保持着两三尺的距离。
唐诗估摸着他可能是有什么洁癖或是不为人知的癖好隐疾,肯定不会同意。
但谁知道这次她竟失算了。
天衡帝微微一笑:“好啊。”
啊?
【他怎么答应了?他怎么会答应呢?】
瓜瓜:【宿主,自己作的死只有自己上了,我给你看看啊,还有三条街就到皇宫,坚持一下,很快的。】
天衡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唐诗:“不愿意?”
“没。”唐诗赶紧往前挪了几步,握起拳头砸在天衡帝的腿上,她故意加重了点力道,就是希望他会觉得不舒服赶紧喊停。
哪晓得她自己先受不了了。
【天,瓜瓜,他的腿是铁打的吗?这么硬,好痛。】
唐诗的眼泪都差点痛出来了。
失误,大大的失误,早知道她就该老老实实像以前一样装鹌鹑,别去挣表现,也就没这回事了。
第二下她学聪明了,手轻了许多,落在腿上跟挠痒痒似的,一下接一下。
天衡帝感觉腿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一股痒意从小腿往上蔓延,他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正想说算了,忽地马车一个急停,车厢往后一晃,在惯性的作用下,唐诗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扑,压在了天衡帝的身上。
撞击的力气太大,撞得她鼻尖泛酸,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手也下意识地死死抓在了天衡帝的胸口,好硬,她不自觉地又摸了一把。
“你的手在摸哪里?起来!”一道沙哑愠怒的声音唤回了唐诗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