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天雾太大,河面上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走到哪儿了。】
葛经义精为之一振。
果然还是要靠福星姑奶奶,若是他们刑部探查,估计至少也得花一两日才能知道这些人的去向,到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事不宜迟,既已知道了他们的去向,现在就去追。
葛经义连忙拱手行礼:“皇上,微臣这就去皇陵探查。”
天衡帝摆手,示意二人退下,然后独自坐在御书房内,拿着手上的奏折,许久也没翻一页。
果然有办法避开瓜瓜和宿主的眼睛,但需要特殊的环境。
而且能不能持续也很难说。为保险起见,试探就到这里吧,既能不惹葛经义怀疑,又能不暴露这批财宝的下落。
本以为发生了皇陵被盗这么大的事,天衡帝肯定无心搭理她们这些妃嫔,一会儿就要将她们赶走了。
唐诗连忙又吃了半盘点心,省得今天白跑一趟,连顿饭都没蹭到。
哪知没一会儿,东来便来传旨:“诸位娘娘,午膳准备好了,请娘娘们移步到膳厅。”
唐诗错愕,早知道就别吃那么多点心的,亏了。
到了膳厅,她发现今日的饭菜也很丰盛,整整小一百道,丝毫没受皇陵被盗的影响。
唐诗开心了,要说这几天没来承乾宫,她最怀念的莫过于承乾宫这丰富的饭菜。
很快,天衡帝就来了。
他板着一张脸,眉心打结,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大家都知道他心情应该不大好,都没人敢触他的霉头,规规矩矩地起身行礼。
“坐下用膳吧。”天衡帝率先坐下,拿起了筷子。
等他开动,其他几人也赶紧端起了饭碗,唐诗默默吃着自己面前的菜。
一顿饭吃得格外沉默,淑妃她们生怕天衡帝发火,没太放得开,最后还是唐诗和周才人吃得最多。
吃过午饭,她们便被皇帝打发回了各自的宫里。
淑妃、李昭容顿时扼腕不已。
她们都还不知道皇陵被盗的后续呢,皇上怎么就打发走她们了?这瓜吃到一半真是让人抓心挠肺啊,要不她们下午去安嫔宫里坐坐?
安嫔听闻这事,赶紧以头痛,身体不舒服为由给拒绝了。
只有唐诗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提前下班啊,能不高兴吗?
回到昭华殿,她美滋滋地睡了个午觉,醒来后也不起床,就赖在暖和的被窝中看起了皇陵被盗这事的后续。
葛经义真不愧在刑部干了二十年,办案经验非常丰富,很快就通过路上残留的些许车辙痕迹寻到了河边。
那地方是一片荒凉的小树林,林子杂乱地摆放着二十多辆马车,马车上空无一物,马儿也早就被放跑了,不知所踪。
葛经义便带了人沿着河岸上下游寻找,还弄了一些船只在河面上搜寻,并派了快马前往最近的三个码头守株待兔。
到了下午,大雾散去,露出平静的河面。
官府的人在河上挨个盘查,每一艘船只都上去搜寻了一遍,又派人在河两岸四处打听,看有没有目击者看到可疑陌生的船只。
可寻到晚上都一无所获,那艘载了皇陵金银财宝的船就像是在大雾中凭空消失了一般。
葛经义和九江王一晚上都没睡,晚上审讯卫兵和杂役,试图找出可疑人员,到了白天又增派人手,扩大了范围搜查。
可整整三天过去,他们将河流上下游两百里远的地方都查了一个遍,河上的船只更是一只都没放过,却愣是没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别说人,就连船的影子都没有。
葛经义没辙,跑到宫里来求助。
但天衡帝没在承乾宫见他,而是在太极殿接见的他,自然也就没唐诗这个金手指。
迟迟没听到福星姑奶奶的声音,葛经义试探地询问道:“皇上,要不咱们去承乾宫?”
天衡帝瞥了他一眼:“承乾宫今日清扫,朕暂时搬到了太极殿。”
那就没办法了。
他只得将自己这几天的探查如实上报:“皇上守陵的一千二百名卫兵和一百一十名杂役都全部盘查了一遍,只发现了厨房有一名可疑人员,但咱们的人查到他时,他已经悬梁自尽。经仵作检验,他后脑勺长了一颗瘤子,恐时日无多。此人并无亲族,孤身一人,他死后线索就断了。”
“而河岸边……”
等他讲完,天衡帝才开口:“这么说,目前什么都没查到?”
葛经义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微臣无能,请皇上责罚。”
“罚你有什么用?继续查,直到抓到这些贼人为止。”天衡帝冷冷地说。
葛经义苦逼地退了下去,继续去追查这个案子。
其实不止是他,连唐诗也不知道这批人将银子到底藏到了哪儿。
那场持续了好几个时辰的白雾像是有魔法一般,将整艘船连带那一百多名盗墓贼都藏了起来。除了厕所、床上、浴室,好像又多了一个能屏蔽瓜瓜能力的地方。
唐诗好了两天,找不到就算了,反正瓜那么多,她又不执着这一个,只是偶尔想起时会感叹这群人真厉害,在朝廷眼皮子底下干下这桩大事还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