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敬业,实在令人佩服。楚白腹谤了一句,眼观鼻鼻观心,转而开始专心致志地吹头发。
他一边吹,一边拿手比划了一下。头发似乎是有些长了,已经过了耳垂。之前在疗养院里,每隔一段时间会请专人来给他们理发,也许他现在应该自己去找个地儿修剪修剪。
想到这,楚白忍不住又转过头,看着邢司南。邢司南的发型,随性中透露着一丝不羁,不羁中透露着一丝狂放,狂放中透露着一丝潇洒,潇洒中透露着一丝条理,总而言之,仿佛每一根头发丝的位置和长短都经过精心的设计和安排。
倒也合理,毕竟邢司南是个会在浴室摆满一架子瓶瓶罐罐的精致男孩。楚白非常羡慕,心想邢司南的发型必然是出自名家之手,价格昂贵,大概率还要提前预约。
邢司南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看什么?”
楚白老实道:“……看你的头发。”
邢司南从卷宗里抬起头,一副被雷劈了的震惊表情。楚白赶紧找补道:“我的头发有点长了,看你现在发型不错……邢司南,你有没有推荐的理发店?”
邢司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把钱给我,我给你剪。”
楚白:“……”
我把你拿推子把我推成猕猴桃。
“我自己随便剪的。”邢司南又低下头,“喜欢我也给你剪一个。”
楚白:“……”
他这才发现邢司南的头发边缘不是很整齐,有一小缕头发还明显比别的短,像是一丛惨遭荼毒被修剪得十分糟糕的灌木——原以为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谁想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那什么侧。
他沉默片刻,十分一言难尽地开口:“……你就自己剪?”
“不然呢?”邢司南理所当然道,“那么在意自己外表干什么?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楚白:“……”
邢司南还在滔滔不绝地发表自己的高见:“作为人民警察,我们理应保持仪容仪表的干净整洁,否则会影响我们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不利于案件的开展和侦查。至于别的,又不是要以色侍人,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