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歪,脑门磕在窗户上,有点儿羞愤:“……您不用管我。”
司昊就又得逞似的弯弯眼睛。
等尴尬劲儿过去一点,我恍然发觉:“司老师,我发现跟您亲近之后,能从您这儿摸到很多小道消息啊。”
“小道消息?”司昊问,“你是指我们即将开展、可能计划的项目吗?”
“嗯嗯。”我想了想,保证说,“这些消息我不会往外说的。”
“也不是不能说,又不是什么闲话八卦,”司昊总被我逗笑,我都不知道他是被我逗笑还是原本就爱笑,“员工是来公司赚钱的,公司有业务才有利润,能在员工间传递一些积极的信号是好事,这样大家干活不至于没有盼头。”
司昊瞥过我这一侧的后视镜,我得以捕捉到他这瞬间老练的情:“才利于公司人员的稳定。”
一个公司,人员流动性太大,一是由岗位自身特性造成的,比如活多钱少加班压力大,二是由公司状况造成的,比如经营不善和连续亏损。
无论哪一种都是恶性循环。
好在我司是上市公司——在本二线城市的分公司,谈不上财大气粗,至少有完善稳定、欣欣向荣的产业链条,供我们底层员工吃口饭还是轻而易举的,不必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也正因为此,哪怕个别岗位加班需求大,员工也会衡量这一点,而最终选择稳定地留在这里。
我偷偷打量司昊。
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是全然“和蔼”,在无数人抱怨工作难做、挣扎去留的纠结时刻,人家早把你看透了,知道你就是嘴上说说要跑路,身体诚实得像牛马一样。
我情不自禁流下工薪阶级被狠狠拿捏的热泪,狗腿子道:“好的领导,我明天就带喇叭去实验室摇旗呐喊使劲宣传。”
司昊轻笑一声:“那看在你和我亲近的份上,再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
明明“亲近”二字是先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可到了司昊嘴边,就多了一些年上对lt href="/tujn/nnxgong/" trget="_nk"gt年下的揶揄意味。
但我还是竖起耳朵:“您说?”
司昊就告诉我:“四月底公司周年庆,各部门相继要搞团建,这个月底会一起报下月预算。周年团建的经费是最充足的,你们可以抓紧时间搜罗一下想吃什么、想玩什么。”
我:“……”
团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