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见他来的时候脸上有伤,还有抓痕,看来是被偏心的父母给打了。但即使被打了,他还是过来了,并没有将这份活计让给兄弟。
就这点,舒予还是很满意的。
舒予安排好新招的员工,便准备带侯氏在东安府逛逛,她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不久就要回去。
倒是康氏,本就陪着姚泊出来游历,拜访两位先生的。
现在姚泊借读在峥路书院,康氏自然也不会走。不过作为孟山长的友人,孟允峥将自己的单独小院借给他们一家三口住了。
(本章完)
第22章 找侯姨娘的少年
孟允峥马上就要离开东安府,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他这几日很忙,毕竟是刚开的书院,前期事情总是少不了他这个山长的。
第一天招生,第二天办理入学,如今第三天,孟允峥要准备开学讲话。
这些事情都得他亲自坐镇,因此这三天,他都住在书院里,连家都没回。
只是到底是新婚期,他好歹是将舒予一块留了下来,晚上不至于孤枕难眠,总归有些安慰了。
三天时间,书院终于安静了下来,开始有条不紊的走上正轨。
但峥路书院创办当日的盛况,还是被许多人津津乐道,传出去很远。
此时东安府隔壁的府城正有个少年坐着马车过来,听到关于峥路书院的消息时,还特地停了停,对身边的书僮说道,“看来孟状元的书院办得很成功,你说,他能允许我在书院留下吗?”
书僮苦着脸,“少爷,您在国子监读书读得好好的,干什么一定要到这穷乡僻壤来。就算这里有两位大儒,有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可也比不上国子监实力雄厚吧。”
“你不懂,人姚泊都来这了。”
“可姚秀才是经过家里人同意的,您是偷跑出来的,等您回京,老爷肯定会打断您的腿。”毕竟少爷一直乖巧听话,突然这般叛逆,老爷能不气死吗?
少年正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就是偷跑出来的?我是有正经事的,我还给我爹留了书信。”
“您有什么正经事啊?”书僮小声的咕哝着,跑到小书院读书哪里比得上在国子监正经?
少年从身后的小盒子里拿出一封信,在他跟前扬了扬,“我是为了给侯姨娘送信的。”
书僮,“……”这哪里正经了?送信用得着你?等候姨娘过几日回去自然会看到,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
少年将信重新放好,仰躺在马车里,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给侯姨娘送信,侯姨娘和路县主关系好,路县主是孟山长的爱妻。到时候我让侯姨娘帮我说两句,我留下来必然没问题。”
“可您和侯姨娘关系一般,她不见得给您说好话吧。”更何况,侯姨娘是老爷的姨娘,这几年得宠的很,虽然没生儿子,但以后谁知道呢?
这后宅里,能有几个姨娘是想要嫡子好的?就怕侯姨娘背后使坏,藉着这个机会让老爷厌弃了少爷都不一定。
当然,这些话书僮只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口。
万家是不允许背后挑拨主子的奴才的,尤其是主子身边最亲近的奴才,一旦被发现,只有被贱卖的份。
“我们还是加快速度吧,我听他们说,这书院都开三天了。我要是再晚点去,说不定他们就不收人了。”
少年又一咕噜的坐起,让车夫抓紧时间。
于是第三天晌午过后,峥路书院的大门外,突然来了一对风尘仆仆的主仆,仔细瞧,还有几分狼狈。
少年敲了敲书院的大门,门房一开,诧异的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侯姨……不对,我们找孟山长。”
(本章完)
第229章 万大人的儿子
门房上下打量面前的两人,穿着倒是不错,看着就是富家子弟,就是怎么好像泥地里滚过一样?
少年见状,心里暗暗叫苦。
这真不能怪他,他早前在京城的时候,听说了路记有山居先生的画作,自然是要一睹真容的。
因此那两幅画他也看到了,如今来到了两幅画的真实场景,尤其正好碰上了向日葵花开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激动了些。爬上山的时候,就想找到山居先生当初画画时候的角度,去看那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花田。
为此,他直接爬出了山道两旁特地围起来的护栏。
然而他这几日一直在赶路,抵达东安府后也没停下来歇一歇,人确实疲惫,看得太过入就往前走了几步,谁知道脚下一滑,就直接摔倒了。
这还不算,他整个人往下滚了四五米,好不容易用脚勾住一旁的一棵树,总算没有继续往下摔。
书僮被他吓得够呛,过来抓他的时候,也摔了一跤。
好在两人伤得都不重,就是瞧着脏了些。
少年在外到底还是有些稳重的,尽管衣服脏兮兮的,动作却不含糊,脊背微微挺直,自我介绍道,“在下万彦,自京城来,今日刚抵达东安府。家父是吏部万为民,同孟山长是旧识。此次过来,是有要事找孟山长。”
吏部?
门房没想到眼前这人还是京城大官家的儿子,听说对方有要事,他立刻说道,“原来是万公子,公子里边请,我这就去请孟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