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敛上过生理课,他知道女生第一次出不出血都是正常的,他只觉得他们彼此很契合。云敛一边亲她,一边继续往里推进,她下面咬他咬得很紧,他不愿意让她疼,想要全部进去并不容易。
好在林落很喜欢跟云敛耳鬓厮磨的感觉,主动抬腿环住了他的腰,让他能进得更深。
“呜,阿敛,全部进来吧,我可以的……”
云敛终于是维持不住绅士派头,狠狠地插了进去,他的阴茎很长,直接顶到了宫口。
林落承受不住,尖叫起来:“啊啊啊,太深了,不行的……”
云敛刚才已经忍得够辛苦,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跟林落双手交握,舔舐她带着沐浴香气的颈部,大操大干起来。
本能驱使着他在林落的身体里冲撞,但他向来是个好学生,即使是第一次,也很快就学会了随着林落的反应来调整自己的节奏。
他还是很温柔,林落叫着太深了,他就会退出一些,等她缓过来,才又一插到底,有时候林落嫌他太快了,他也会慢条斯理地抽插,让她逐渐适应。
林落感受到了跟栗冽那次强暴完全不同的体验。原来,做爱是这样美好的事情,真想跟云敛一直这样做下去。
虽然是第一次,但云敛没闹出什么处男早泄的笑话,操干了很久才射。云敛本来想射在外面,林落圈着他不让离开,“射里面嘛,人家想给阿敛生孩子~”
云敛红着眼睛,射在她的宫口,射得又多又深。
林落想,如果不是提前吃了药,可能真的会怀吧。
云敛几乎是刚射完就又硬了起来。
林落咂舌:“这是符合生理学的吗?”
云敛才不跟她废话,把她扒了个精光,翻了个身让她趴伏在床上,从后面插了进去。
林落被干得晕晕乎乎,一边快要睡着,一边却因为小穴传来的极乐刺激而兴奋。
其实从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晚都被噩梦魇住,梦里总是有一张布满水疱的脸,她叫他的名字叫得声嘶力竭,但没有用,一次又一次,那张脸的主人在她面前跳进深渊。到后来,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害怕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还是害怕那个人当着自己的面逝去。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夜晚被噩梦折磨以外,白天她也会出现幻觉,有时是跳高时候意气风发的栗冽,有时是倒在地上看不出人样的栗冽,还有时是那晚强行侵犯她的面目狰狞的栗冽。不同的脸交织,模糊了她的视线,高考那天,她连试卷都看不清,只能凭本能写下去,根本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但她知道,她的高考完了,不要说上大,恐怕连一本都危险了。可是她舍不得云敛,她不想就此跟云敛分开,从此成为再没有交集的陌生人,她自私地想要给彼此留下特殊的印记,虽然她的第一次被栗冽夺走了,但她希望云敛的第一次能属于她。她谋划了今晚的一切,一边做一边忍不住唾弃自己,她这样的行为跟当初栗冽做的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不一样的,当初她是被强迫的,可是云敛很愿意啊。林落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小声辩驳着。
可是你知道的,他把这一场情事当作恋爱的开始,你却是把它当作一段双向暗恋的墓碑。林落跟它讲道理,那个声音就不冒头了。
对不起,云敛,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自私,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云敛又一次喘息着射在她身体里,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射得林落的小腹都微微隆起。云敛没法忍住自己在她身上抒发数年的感情,他激烈地吻着她的嘴唇,她的身体,他觉得这是他收到过最好的礼物了。他从出生以来,一直顺风顺水,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但他从没这样快乐过。
他们在x疆待了十天,每一天都在抵死缠绵。虽然有时候云敛也会觉得这样是不是太过头了,会体谅林落,想让她好好休息,但林落每次都爽到哭叫着让他继续,他也只能埋头苦干。
当他们毕业旅行完回来的时候,高考成绩刚好出来。云敛比林落知道得更早一点,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于林落打电话过去要求复核成绩,但被告知需要本人申请。于是又着急忙慌地打电话给林落,明明自己的手都还在颤抖,却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叫林落不要担心,走流程申请复核就好了。
“……我会去催一下进度的,一定让他们尽快复核,这个申请流程……”
“不用。”
“怎么不用呢?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他们没错,云敛,我知道自己考砸了,复核也没用的。”
“是不是那个事影响到你了?你别放弃!还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我去求我爸爸,我爸爸是……”
“够了,云敛!你不是说过你最讨厌不公平的事情吗?我就是考砸了,不怨别人,你不要为了我去破坏自己的原则。”
“怎么不怨别人,不就是栗冽那个傻逼连累了你吗?!”这还是林落第一次听到云敛说脏话骂人。
“算了,他也付出代价了。”恨吗?林落很难说不恨栗冽,但是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未知,就算活着痛苦也不会比她小,去憎恨一个可怜之人,实在是无甚意思。
林落的耳朵隐约捕捉到云敛那边有压抑的深呼吸声,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没关系,落落,我帮你报志愿,市除了大还有很多学校,大不了以后我上完课就来找你……”
“云敛,我们到此为止吧。”林落觉得怪,明明心如刀割,但语调却平得像一条直线。
“你说什么?不可能,我们都已经睡过……”
“云敛,我跟栗冽也睡过。”林落跟云敛认识这么久,最知道怎么给他心里扎刀子,但是她知道,想要摆脱云敛的纠缠别无他法。
果然,云敛沉默了。但他过了一会儿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林落半真半假地说:“他妈死的时候,我可怜他,就跟他睡了。”
云敛咬着牙说:“你就这么贱吗?”
林落想,原来这种难听的话他也不是不会说,看来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够。
云敛又想起了那些异常:“你们有段时间一会冷战一会和好,是为什么?”
林落想不好怎么圆,破罐子破摔,开始胡言乱语:“他说喜欢我,我接受不了,就冷战了,后来我发现我也喜欢他,我们就和好了。”
云敛那头冷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以为这些鬼话我会信?”
林落也觉得自己的话很扯,干脆闭口不言。
云敛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褪去了那些尖刺,只留下满腔的委屈:“落落,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把你当月光,把你当太阳,把你当作我追逐的目标,是我努力的方向。可是对不起,我追不上你了,就只能把你当作遥远的星星。但你是那样耀眼的星星,我只看一眼就会被绚烂迷惑,忘记了我是地里的杂草,本来就不配拥抱星星。爱而不得太痛苦,不看就不会被吸引,就让我抱着曾经拥有过星星的回忆,在属于自己的土地扎根生长吧。
林落难以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只能说一句“对不起”,然后就挂了电话。
那年c城一中实验班一本率百分之百的话被打破,出了一个二本的考生。后来的学生听老朱讲起,话里蛮是惋惜:“唉,很优秀的女孩子,之前考试成绩都是数一数二的,快高考的时候精状态出了点问题,太可惜了,我最喜欢的一届语文课代表啊……”
————————高中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