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这回可是我们的恩人,绝不会亏待你的。等做完菜,我再给你包个红包。”
唐婶子也对着她连连道谢,还给宋满冬递了茶杯,“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还有时间。”
“喝水就不用了,我先做菜吧。”宋满冬进了厨房。
鸡还是鲜活的,被装在鸡笼里。
她一边琢磨着胡唐两家到底在盘算什么,一面利落的杀鸡宰鸡。
白切鸡焖上,宋满冬看了时间,便坐下来等着。
早上趴在桌上上睡过,这会儿也不困,只是在别人家的厨房,她不便胡来。
只打量了一圈胡家的厨房,便从口袋里掏出哨子,捏在指间。
虽然不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但她也没什么惧意。
宋满冬打心底认为,害怕是没用的。
别人又不会因为她害怕就不做伤害她的事,与其怕这怕那,不如想着真出了情况怎么应对。
胡婶子没来找托她,但她心底已经模拟了数种会发生的情况。
这些情况里,唯独没有用到哨子的地方。
宋满冬不知道该将它放在哪儿。
思索间,鸡已经焖好了。
宋满冬把鸡拿出来,隔碗用冰水降温。
今日天凉,鸡也冷的快。
鸡皮紧缩,覆盖在鸡肉上。
拿刀一一斩开,剁成条状,装盘是还是鸡腿的形状。
表皮是淡黄色的,从切面看,鸡肉是嫩白的,鸡骨还带着血。
这个程度吃起来会更嫩滑。
宋满冬把剩下的鸡块拿干净叶子包起来,才开始调酱汁儿。
白切鸡是没有味道的,味儿全在蘸料上。
蒜蓉姜末放在一只碗里,酱则是放在另一只碗里。
宋满冬叫了胡婶子来,“吃的时候再把蒜蓉这些倒进去就行。”
“哎!好好。”胡婶子忙应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红包,“今天辛苦你了。”
宋满冬诧异的捏了下红包厚度。
胡婶子拉着她走到一旁,“宋知青,我还有点儿想跟你打听。我有个舅母也是你们河东大队的……”
拉远了,她话音才一转,“宋知青,是这样,你这手艺待在河东大队实在是埋没了。”
“我这些日子寻摸了一下,刚好有个侄子在砖厂,说他们食堂还收临时工,一个月十块钱。”
“这钱虽然是少了点,但食堂分早晚班,一天做八个小时,包两餐,还分宿舍。”
胡婶子关切道,“你们知青在大队上生活也不习惯吧?这食堂做的又是饭菜,算你本行,不难的。”
“这来了公社,空出来的半天,还能接点儿酒席、做菜什么的,添个进项。”
“不管怎么算,都是比大队上好过的。”
宋满冬心底的狐疑更重,平白这么好心?
她心底想着,嘴上还是表态道,“婶子,你说这临时工的活确实不错,只是这工作,应该挺多人想要吧?”
胡婶子嘴风严,不透露宋县长的事情,只说,“他们哪儿比得过你?你去露一手,大家肯定是选你。”
“我再想想吧。”宋满冬没应下。
胡婶子也不急,“那你考虑两天。”
他们家这边儿的事儿也没成呢。
宋满冬走到门口,唐婶子却还走在她身侧,回头对胡婶子道,“我去送宋同志。”
又做口型,“你去送白切鸡。”
宋满冬知道这又是找她有事儿了。
不然这宽敞的路有什么送的?
果然,走出一段,唐婶子便亲热的喊她,“小宋。”
跟着从身上扯出来个蓝色的绢花,“我昨个在供销社看到的头花,一瞧就很适合你。”
边说边想往宋满冬头上戴。
宋满冬躲了过去,无奈道,“婶子,你有什么事儿直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