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御显然也诧异傅浪生的举动,眉毛舒展开来,接过毛巾,力道轻柔地帮他擦着头发。
“小跟班打来电话,已经处置了。”傅浪生享受着头皮上传来的摩擦,身体和心理都非常舒服,以至于他享受的眯起了眼,“杂志社那里也善后了,我们可以在这里待久一点。”
“嗯。”莫御应了声,用毛巾擦干以后,看着这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眸色深了深,蠢蠢欲动的心也促使他低了头,在傅浪生的头发上落下一吻。
极为轻柔的吻,在傅浪生的心上也掀起了微小的涟漪。他依旧半蹲着,没着急起身,抬了头,礼尚往来般的,在莫御平铺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莫御是坐在沙发上的,以他的视角看着傅浪生,看到他微扬的下颔,细长的白脖子,喉结,以及亲他时,散落下垂的长发。短暂的失过后,他面色严肃道:“我没刷牙。”
气氛本该正好,最好空气中再飘点粉红泡泡,傅浪生没想到莫御会蹦出这么一句话。看着破坏气氛而不自知的总裁,手指就捏住他的下颔,凑过去又亲了他一口,“我不嫌弃你。”
莫御嫌弃!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醒来以后,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洗漱,而是拐着腿来找傅浪生。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无比坚定地吐出两个字,“洗漱。”
“我抱你去。”傅浪生成功的明白了,什么是洁癖起来连自己都嫌弃。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了。
傅浪生站起身,拿过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他的老师。
一个纯正的外国美人,也是著名的摄影师,四十多岁,梳着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金发,脸上时常带着灿烂的笑容。最喜欢穿着紧身裙,把她那性感火辣的身材展现出来。当初因为去了傅浪生所在的大学参观,看上了傅浪生,从此就是他的老师。
在沙发上坐下来,傅浪生一手搂住莫御的腰,一手把手机拿在耳边听了电话。莫御看了他一眼,他就把手机按了免提,扔在了矮几上,“喂,说事。”
“哈喽甜心,有人要拿你的作品展览,您意下如何?”老师这一年多以来给他打电话,三分之一是闲聊瞎扯,三分之二是让他拿作品去展览。这次果然还是为了展览的事。
莫御听到甜心这两个字,冷着脸抽了唇角。
傅浪生却早就习以为常,挑了挑眉毛,拿过茶杯,拎起茶壶,倒了杯已经凉下来的茶,“说了多少次了,没这打算。”
“展览啊,小老弟!”作为一个外国人,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显然已经跟上了节奏,连网络语言都用的无比顺溜,“你现在确实在国内的摄影行业混得风生水起,但我们的目标难道不是国际吗?开了展览说不定你就名气大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