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比求菩萨时候还心诚。”
他凑近了些,气息交融,逗着人玩一般,看谢执一点点往后退,直到榻边一角,再无余地,被他牢牢圈在怀里,避无可避。
“三顾茅庐也该够了。”
“阿执行行好,什么时候,也肯给我一点甜头吃?”
从侧面,透过揉乱的衣领,后颈那一颗红痣隐约可见。
周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拿指腹抵着,很轻地揉了揉。
怀中人像被捉了后颈的猫崽,乖顺地瑟缩着,又别无他法地只能朝他怀中靠。
“什么……甜头?”
尾音里带着颤,这人什么都瞧不见,只好任他欺侮,连眼睑都泛起了红。
可怜极了。
“明知故问。”
周潋才不肯放过他。
他俯下身,在那颗痣上亲了一口,犹嫌不够,拿齿尖抵着,不轻不重地磨。
谢执瑟瑟地颤,在他怀中软成了一汪水,手指搭在周潋衣襟上,攥也攥不住,沿着衣料往下滑。
反被他牵着了,珍重万分地收在掌心里。
“谢阿执,”
他伸出手,虚虚地遮在谢执眼前。
“我只要你一句话。”
“只要你肯。”
掌心下密茸的眼睫微微颤着,撩起簌簌的痒意。
停了不知多久,那只被他牵住的手,手指轻弯了弯,下一刻,动作很慢很慢地,勾住了他的小指。
“周潋,”
谢执下巴微微仰着,唇角绷成一条线,素来好看的一双眉紧蹙着,不像答允,反倒成了威胁。
“你不要后悔。”
周潋同他十指相合,指腹相贴,一根一根扣紧,低下头,很轻地在他唇边亲了一记。
话音抵着唇,从口中直送入心里去。
“落子无悔。”
自凌霄花架下那一眼始,兜兜转转,这人终于落在了他怀里。
何其幸甚。
***
炉中燃了安的香,榻上的二人静着,谁都生不出困意。
谢执叫人圈在怀里,躯体鲜明的热度自背脊传来,一点点蔓延到心尖上,凛冬里,偏偏他整个人几乎都烫热起来,
猫不知何时踱了进来,轻慢地在榻边转了一圈,仰着脸,对着榻上叠在一起的二人打量片刻,慢吞吞地跳上榻,在谢执怀中依样寻了个舒服姿势窝好。
“是猫吗?”
谢执察觉到膝上毛茸茸一团,试探地伸出手去碰,被周潋捉住手指,牵着,轻轻搭在猫上。
“它来看你。”
“大约是想你了。”
谢执指尖摸索着,在猫柔软的背脊上轻揉了揉。
“是吗?”
他很轻地捏了捏猫圆圆的脸。
“我也想你。”
话毕,手便被周潋握着,收了一只回去。
“阿执待它这样好。”
那人拱在他颈间,温热气息烘得人发痒。
“怎么不见这样待我。”
谢执伸手推他,借不上力气,又瞧不见,手指蹭着片温热,又吓得倏地缩了回去。
“我如何……待你不好?”
分明这人在他身边得寸进尺,一日较一日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