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白泽说的,连久和农,是不一样的两个人,替代不了,也替无可替。
最终,谷槐蹲在地上,讷讷道:“是我错了,错了。”
元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朝前看看,朝前看看吧。”
江安是又气又可怜她。
最后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扔下了一颗舒缓情绪的药丸:“我三个月内都不想跟你说话了!”
连久还坐在食堂里,她在看之前拍下来的小白罴的视频和图片,用手机打上了暖色的滤镜,发到网上去。
这种看到新生命的欣喜感真的太好了。
还可以再努力一点,以后等这几个宝宝长大了,能上一个好的幼儿园,也不用再吃现在这么多的苦。
“这么高兴?”
听到声音,连久惊讶回头:“你没去休息吗?”
“嗯。”司阑走到她身边坐下,看到她手机屏幕上的图片,“来来回回看了多少遍了,不累?”
“不累。”连久将图片给他看,“你刚才没凑近看,真的太可爱了,软乎乎的。”
司阑笑了下。
“那个……”连久往外看了一眼,“你跟谷槐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
连久问:“她跟你道歉了吗?”
“嗯。”
连久点点头:“那就好。”
司阑有些意外:“没了?”
连久拿回自己的手机,继续看屏幕吸崽:“对啊。”
司阑挑眉:“我以为你说要让我原谅她。”
连久觉得好笑,转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有什么权利让你去原谅她?”
司阑手搭在桌上,笑问:“既然是我自己的事,那你为什么要让她来跟我道歉。”
有个会偷听的妖真不是一件好事,什么秘密都没有。
“应该的,做错事的人本身就该道歉,你应该挺不高兴的。”连久眨眨眼,“再说了,你不也为了我跟她吵起来了吗?抵平了。”
但连久还是忍不住好:“不过,你们会怎么惩罚她?”
司阑自动忽略了自己刚才放出力对谷槐的压制影响,说:“她自己会惩罚自己。”
“啊?”
司阑:“谷槐虽是瑞兽,但与其他瑞兽不同,不像江安那样没脑子。”
“……这样说安安不好吧。”
“没事,她听不出来。”司阑一点也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自觉,而是道,“谷槐诞生时间久,经历了许多事,心思深,以后要是你跟她要有什么必要接触,一定要告诉我。”
连久怔了下:“这么严重吗?”
她知道谷槐确实有些看不透的心思,但没想到被司阑这么看重。
这一刻,连久忽然想起那天谷槐初到浮玉山时,司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她为难你了吗”。
当时连久还想,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现在倒是觉得有些端倪了。
她点点头:“知道了。”
这保镖还挺称职。
“去休息吧。”连久看他脸色还没恢复好,“怎么看着又像是病恹恹的样子。”
司阑莞尔:“是不是不胖了?”
“这是重点吗!”连久瞪他一眼,又拿了一颗糖递给他,“回头就给你补回来。”
司阑笑意更甚,接过糖:“今天的糖比以前的要甜一点。”
“可能因为你低血糖了。”连久推着他,“赶紧回房。”
累了一天,连久回到房间没一会儿也睡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是被闹钟吵醒的,她特意调的,为了给万娆做饭,刚生产完吃的东西马虎不得。
但她一出门就被门口的影子给吓了一跳。
“谷槐?”
“嗯。”谷槐戴上了自己的小草帽,抬起头来,“园长,我要回昆仑山了。”
连久想起司阑说谷槐会自己惩罚自己的话,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