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葱惊地看着她们,转身给李艳发微信,“真服你,猜得一点没差。我开始还想安慰她打算给她出主意呢。好在那时正好有电话进来,不然指不定帮倒忙。”
“我说丛葱,你好歹也混了五、六年的办公室了,怎么圣母情结还这么深啊?”
李艳贴上鄙视的表情,“你忘了昨天以前我们是怎么被郝八婆呼来唤去的了?有谁站出来给咱们出主意?要不是老娘凑巧碰见她的丑事拿捏住了她,今早趴桌上哭的就不一定是张小云了。
还有啊,你以为外籍老大们天天九点半到公司,三、四点就走,对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他们的眼睛多着呐,不然你以为郝八婆能升得那么快?她平时故意挑同事的错老大能看不出来?老大们都不瞎,只不过是权衡谁轻谁重罢了。
你呀,多长点心眼吧,可不要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被李艳劈哩叭啦一顿训,丛葱不仅没生气,还很高兴。
李艳只比她大一岁,看人打交道却比她老道得多。只有真正把你当朋友的人才会这样毫无保留的提醒她帮她。
丛葱真心实意回过去,“是是是。大侠说得对!多亏艳大侠我才能逃出郝八婆的魔掌,从今往后小妹唯大侠马首是瞻!下周回家给你带腊肉还有剁辣椒脆萝卜。”
“哈哈哈!这才像话。看在腊肉剁辣椒的份上姐就罩你了。”李艳加了个豪爽的笑脸。
下午着实忙了好一阵,五点半下班时秦林发来微信,“葱葱,我来接你。”
丛葱手指快速在键盘上点动,“我今天还想加一会班,你那边远,不用来啦。”
“今天能不能不加班?回去我们一起做饭吃。”
丛葱心一软,差点就要答应,但想想已经快年底,这段时间的表现对绩效考核有不小的影响,一定不能松懈。
于是咬牙回道:“林哥,快年底了,我想多加会班。你先回去吧,我最迟九点一定下班。”
“那好。我做好晚饭热着,九点去接你。”秦林回了一个爱慕而无奈的表情。
“嗯,好。”丛葱甜笑着回复。
心情愉快地加班到七点,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Nchole。
Nchole从来不在下班后打电话给她,出什么事了?
丛葱疑惑地划开接听键,“H,Nchole.”
“H,Cong,howreyou?”(嗨,葱,你好吗?)
“I039mfe.Thnkyou.Howsthebby?”(我很好,谢谢。宝宝怎么样?)
“Shesnughty,kckgllthet.”(她很调皮,总是在踢我。)
“Oh,Shejustcn039twttoseeherdermm.”(哦,她只是等不及想看她亲爱的妈妈了。)
“Hh,Mybe.Cong,LongHujustclledsygthttheywerehvgrwmterlsupplyssue,whchwllmpctthefshedgoodsshpntonMondy.eneedtogoonstetomorrowtohelpthemresolvethessue.
Unfortuntely,IhvemterntychecktomorrowsoMywllgowthyou.youguyswllbeetgtheoffcet7:30ndtkethe pny039crtoLongHu.Ilredybookedthedrverforyou.”(哈哈,也许。葱,隆辉打电话给我说他们遇到了原材料供应麻烦,会影响下周一的出货。我们明天要去他们工厂帮他们解决问题。
不幸的是我明天要去做孕检,因此梅会和你一起去。你们明天7点半到办公室集合坐公司的车去隆辉,我已经帮你们订好了司机。)
“Oky,gott.Iwllgetredy.”(好的,知道了。我会做好准备。)
“Perfect.ThenIseeyouonThursdy.Tkecre.”(太好了。那周四见。保重。)
Seeyou.Tkecre.(再见。保重。)
郝梅的订单都在别的代工厂,和隆辉没有任何关系,Nchole为什么让她和她去?
丛葱有点不爽,但也没多想,她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她的林哥。
明天七点半就要到公司,至少六点得起床,看来今天不能加班了,丛葱收拾好电脑包快步离开办公室。
林哥应该已经做好饭了,她想自己回去给他一个惊喜。
九月底的海城依然热,但今晚格外闷热,没有一丝风,天暗沉沉的像要下雨。丛葱走到地铁站时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地铁里的空调很足,汗湿的衬衫贴在背上凉沁沁的。
她用手臂捂住嘴打了个喷嚏,靠在门边的扶手上滑开手机刷新闻。虽然前两天刚卖了股票,还是要时刻关注政策走向和财经新闻,随时准备再杀进去。国内市场八成以上是像她们这些只要手头上还有点钱就忍不住买进卖出的散户,一茬一茬地被割韭菜,还乐此不疲做着炒股发财的梦。
到了公寓单元门前,掏出钥匙开门,丛葱刚要把挎包放到鞋柜上,突然看到鞋柜的一角挂着一个黑色的物件。
待看清那黑色的物件是什么时,心中猛地一跳: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胸罩?
一股强烈的不详预感裹挟而来。丛葱缓缓放下挎包,再次看向勾子堪堪卡住鞋柜边角摇摇欲坠的女人胸罩,目光移向客厅,沙发上地上乱七八糟散落着男人女人的衣服裤子。
这时卧室的方向传出一阵床架摇动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