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黎九川觉得很不自在，笑得也十分勉强。

见程生笙进来后，他便急忙起身朝着程生笙走去，“生笙……”

程生笙看了他一眼，而后又转头去看老夫人等人，见她们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了，心情也跟着沉了沉。

沈宁玉的猜测没错，她们忽然找上门来，应该是有什么目的的。

让黎九川先上楼后，程生笙就重新泡了一壶茶上来，也不等老夫人喊他坐下，他自己就坐下了。

不是他没礼貌，而是他心里很清楚，要是他处处给老夫人面子，老夫人指不定还会把他当成是家里的奴才好好教训，树立威严呢。

他又没有受虐倾向，才不给她们折辱自己的机会。

见他自己坐下后，老夫人的脸色的确不太好看，但也没说什么。

倒了茶后，程生笙才笑着礼貌问道：“老夫人是来找慕北孑的吗？他说公司里有点事情，已经出门去了，可能要很晚才回来，需要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吗？”

老夫人也没有喝他泡的茶，面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说不上是喜欢或者讨厌程生笙，淡声道：“我不是来找小孑的，是来找你的。”

程生笙也不是很意外，依旧礼貌问道：“那不知道老夫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夫人沉默了一下，似乎不是很想跟程生笙说话了，就转头看了一眼慕夫人。

程生笙也转头去看慕夫人，但她脸上带着抱歉的情，似乎想开口解释些什么，却碍于老夫人在场，什么都没说。

至于老夫人想让她说的那些话，她也不是很愿意说。

本来她也不想来这里的，可无奈老夫人指名要她来，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婆婆的，慕夫人不好拒绝，只能跟着来的，但要她跟老夫人和慕云芳同流合污，她又实在做不到。

程生笙看得出慕夫人的为难，脸色柔和了一些，他知道慕夫人对他和慕北孑都还挺好的，不愿意为难慕夫人，想着让她有什么说什么，反正他知道无论慕夫人说什么都是老夫人的意思。

第42章 难道慕北孑不值这些钱吗（六）

但不等他开口安抚慕夫人，慕云芳就不悦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不说，我说！”

说完，就对程生笙冷声道：“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直接点，也懒得跟你兜圈子，我们来这儿找你，是想跟你和好的。”

这气势汹汹的样子，程生笙觉得她们不太像是来和好的，倒像是来找茬的。

不过程生笙也不至于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笑着说：“不知道穆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