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得沈随砚的手顿在原处,但很快他就捏着姜皎的脸。
“不会,往后再也不会,我保证。”
姜皎鼻尖皱皱巴巴,想起昨夜仍是心有余悸。
她轻咳一声,“如此这般,定是要立字据才成的。”
沈随砚失笑,“好,都依萤萤的。”
姜皎想了一番,后又说道:“我还未消气时,你不准碰我,也不准同我同榻。”
沈随砚全都依了她所说,点头答应的爽快。
姜皎倒是被他的爽快都吓了一跳,此人有这么好说话,当真不是骗自个的?
下一刻,姜皎只觉着自己被人从床榻上抱起来。
双腿腾空,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寝衣。
一时间,春光乍泄,姜皎死命护住自个。
她嗓音都带有慌乱,不住的推着沈随砚,“王爷怎得说话不算话。”
短短的几步路挣扎许久,沈随砚最终将她抱至桌前坐下。
木凳之上放有软垫,她才坐下时,被柔软的触感一惊。
随后想到这是做什么用的,又是面上一红,一句话都说不出。
沈随砚轻声道:“若是想立字据,也要将肚子给填饱才有力气签字不是。”
姜皎一瞬间就感叹自个果真是同沈随砚待得太久,想多了不少。
婢女不知何时进来将桌上给摆好饭食,且都是姜皎喜欢的。
姜皎拿起竹筷,想起方才所说,清了嗓子,“王爷在旁边立好字据,才能用饭。”
沈随砚屈尊降贵,用冰凉的指尖碰了姜皎的面容,“夫人所说,为夫遵命。”
句句话都朝人的心坎上说,姜皎看起来镇定,其实早就有些招架不住。
其实,心善也有心善的好处不是,不然,又怎能听到沈随砚说这些。
为防止她不信,沈随砚将笔与纸都拿来饭桌这边。
他握笔的手苍劲有力,指腹微微用力,手背之上分明的肌理看的人甚是愉悦。
这一刻,姜皎突然就懂了长公主姨母的乐趣,果真,看美男,当真是让人心情愉悦的。
姜皎一边吃着饭食,一边看沈随砚在纸上写下东西来,还时不时要开口,纠正他后头要如何写。
沈随砚都默默应下,只是写到“不准上床榻”时,有些停顿。
手中的笔尖一顿,他嗓音中温情脉脉,“这条,能不能不要。”
姜皎刚想要反驳,就听见沈随砚接着道,还十分为她着想,“毕竟,萤萤的梦境,好似我睡在垫榻之上,会来的更加汹涌。”
姜皎按住他的手,“不会,写!”
如她所愿立下字据,晚上的时候,沈随砚又睡到垫榻之上。
姜皎体力消耗的太多,没过一会儿就又沉沉睡过去。
沈随砚听她均匀的熟睡声,唇边不自觉的就勾起一个笑来。
本是想要去床榻之上,可是眉峰一挑想起什么,倒是没动。
梦中场景果真是来势汹汹,姜皎前个晚上才被折腾许久,不想今夜又来。
沈随砚在梦中,比昨晚还要过分。
分明,他就是在梦中,他这般当真是故意的。
天光乍现,外头的光亮逐渐照进来。
床榻之上的人,还有垫榻之上的人都逐渐醒来。
姜皎醒来时面上一片的酡红,昨夜,沈随砚他——
不愿再去回想,帘帐就被人给挑开。
姜皎面上还未消退下去,就见沈随砚似笑非笑地看着自个,“果然,昨夜的当真是夫人。”
拿起软枕,姜皎就朝沈随砚的身上砸去,咬牙切齿道:“王爷是故意的。”
沈随砚点头,“倒也不算,毕竟现下,我倒是也碰不着夫人,梦中既然出现,何乐而不为?”
姜皎朝暗格中看去,字据还在其中。
她想起昨天沈随砚说的话,如今想来,还真是如此。
从前是与沈随砚触碰就会出现,如今不碰倒是还出现,当真是世间罕见。
她轻哼一声,带着娇俏,模样甚是可人,听上去颇为宽宏大度的说:“既然如此,你今夜还是来床榻上睡。”
生怕沈随砚不知一般,她复又开口,“我可不是怜惜你,只是地上冰凉,若是生病,可莫要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