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弱无骨一样靠着沈随砚,脸颊贴在他的狐裘之上。
沈随砚抚着她长发, 虽不似姜皎面上这般明显, 可是胸腔之中的那股子跳动,是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但他却丝毫不怕被姜皎给听见。
他的头从姜皎的脑后摸到耳根的地方,在姜皎的耳骨上不断揉捏。
直到看见耳尖都出现他想要的颜色,这才将手给放开。
姜皎痒得不住躲闪,抬头就看见沈随砚的眼眸正看着自个。
她又将头给低下,可是却被沈随砚给制住。
指骨托着她小巧的下颌,像极一个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他低声在姜皎的耳边道:“萤萤,方才的感觉可还好?”
姜皎不说话,如此羞人的话,怎能说得出口,就算是好,自个也不能同他说。
沈随砚不恼姜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道:“不如我问萤萤,可想再来一次。”
回复他的,只有姜皎猛然在攥住他的衣衫。
他低沉地笑了一声,黑眸紧紧看着姜皎。
随后再也不管她是否害羞,直接将她的头给抬起,而后吻了下去。
这回要比方才还要深,沈随砚就如同一个吃到美味珍馐的人,第一遍只是浅尝就好,可是第二遍却开始真正地满足自个。
姜皎今日才知晓,原来就算只是吻,竟也有如此多的样式。
两人再次分开,姜皎的红唇已经肿的不像样子,就连沈随砚的唇边,都有着她的口脂。
在夜空之下,盈盈水光看得分外清楚。
姜皎只觉浑身都开始变得燥热起来,无法消散的感觉久久都不能散去。
沈随砚倒出一杯香片给她喂下去,“润嗓。”
这回姜皎没有坚持自己拿着杯盏,而是由着沈随砚将杯中的水一点点渡给她。
一杯茶水下肚,沈随砚似是明白她的心思,随后又倒了一杯。
直到姜皎最终喝不下,她轻轻摇头,推着沈随砚的手臂。
没有说话,嗓子处感觉火辣辣的。
沈随砚瞧她的模样,嗓音淡淡,与姜皎完全不同,“可是喉咙不适?”
姜皎犹豫一下,点着头,但还是开口道:“许是方才缺水太久,才会如此。”
沈随砚点头,“我知晓,下回定不会让夫人如此。”
姜皎不争气的红了脸,想要起身回去,可是腿却有些发软。
沈随砚看她模样,轻声笑着,随后召来婢女,将姜皎给扶了回去。
泡在浴桶之中,姜皎被水汽蒸的已经有些晕乎。
可又想着,庄子上,两人总不会还分床而睡吧。
况且今夜并未拒绝他,沈随砚应当也是会来床榻上睡着的。
他今夜,会不会是起了旁的心思才会如此。
姜皎一时不敢再想下去,将雪白的身子又朝浴桶之中沉了一些,却又无法避免的想起出嫁时,嬷嬷给的册子。
她在脑海之中将册子给过了一遍,随后不断的告诉自个,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毕竟,在梦中已经经历过这么多遍,不过就是圆房而已。
但是宽慰着自己,却又害怕起来。
梦中沈随砚的腿脚是好的,但是如今,他可是不好的,若是当真要,岂不是要自己来。
姜皎登时有些无泪,在净室中磨蹭许久才出去。
出去后,她将寝衣给穿好,也不敢看沈随砚,径直坐在镜前。
蔻梢与榴萼帮她将香膏涂好,随后扶她上床榻。
姜皎躺在床榻上,听见净室中又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面上一红,将秋眸赶忙闭上。
只要在沈随砚回来之前睡着,他又怎会还如此。
但越是这般去想,就越是睡不着。
姜皎猛然间睁开眼眸,看着眼前的帘帐,有些欲哭无泪,定然是床的问题,自个一定是认床。
净室的水声猛然间停下,姜皎颇有些慌乱。
她赶忙闭上秋眸,装作自己睡着的模样。
沈随砚出来后先是同观砚说上两句话,这才到床榻边。
他随便朝里看了一眼,见姜皎眼眸是闭上的,但是朝下一看,却发觉她手紧紧攥着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