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浴桶中,许是热气太甚,她手上的地方又开始有些许的不适。
没待太久就出去,在净室之中总归是不能将问题全都给解决的。
沈随砚在旁边的净室已经沐浴完,抬眼,姜皎身上穿着的是但淡粉的寝衣,手上的伤处衬得更加明显。
先是由着她坐在妆镜前将自个收拾完,沈随砚再自然不过地拿出药油,对姜皎道:“过来。”
姜皎一看,眼皮一跳。
不止是因为与沈随砚触碰后会做梦,更是因为,昨晚的痛一直到现在都还存在。
她犹豫,又娇声娇气的说:“夫君,我的手似乎没什么大碍,不如今个算了吧。”
沈随砚语气平淡,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夫人觉着,是否可以。”
姜皎还想最后争取一下,“不然让榴萼她们帮我。”
可下一刻,沈随砚没有给她分说的时间,直接将姜皎一拽,就让她倒在自个的怀中。
两人不仅是手腕碰在一起,就连后背都贴着姜皎的胸膛。
她脑海中轰的一声,只觉不妙。
完了,本来想躲,但是不仅没有躲过去,反而搭的更深了。
沈随砚这边倒是快,打开药油倒在手中,直接朝姜皎的伤处按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姜皎实在没发思考旁的,泪珠瞬间滚落下来,房间只剩下她如同小猫抽噎一般的声音。
“夫君,我疼。”
“夫君,你轻些。”
“夫君,明日好不好。”
“夫君,我真的不要了。”
外面一众婢女听的面红耳赤,王妃娇娇的声音落在谁的耳中都是受不住的。
王爷这是,一点都不疼惜王妃啊。
可房中情况却并非如此。
沈随砚持着定要一次涂完药的心态,将姜皎的手揉捏的通红。
任她如何红着眼睛都是无用的。
最终,姜皎抽搭着泪,沈随砚去到一旁净手。
手疼的都有些麻,姜皎撇着嘴更加委屈,“我只觉,好似比方才更严重一些,夫君你真是好狠的心。”
沈随砚也并未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平静。
背对姜皎的面容上,眉头紧蹙,眸中多些忍耐。
他声音仍旧如同清泉划过,冷冽冰凉,“夫人的手,过两日就会好,只要我每日帮夫人上药就好。”
听闻后面几日还要如此,姜皎更是什么心都没有。
直接钻进被中,将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
沈随砚有些无奈,又随着她躺进去。
晚上梦境果真是到来,姜皎银牙都要咬碎。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梦,偏生怎得就直接找上她。
一直到清晨初醒,姜皎许是都习惯许多,只是身上多些汗珠,倒是床榻仍是清爽的。
如此,倒是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今日回门,王府用的马车都气派许多。
姜皎不可避免地想到姜酿。
出嫁时,他们家与侯府闹得那般不愉快,不知姜酿嫁过去又是怎样的光景。
且侯府家族人多,其余几房都在侯府住着,只怕姜酿也是没有那么好过的。
想着想着就到姜府的门口,姜皎先一步下车,沈随砚随着她缓缓下来。
新婚一月,都要穿红。
淡红芙蓉满开羽纱裙衫更显她肤如白玉,莹白透亮。
姜府众人都在门口等待,看见沈随砚下车,先对着他行礼,“王爷安好。”
沈随砚抬手,一脸恭敬的模样,“岳父不必如此,应当是小婿有礼才是。”
姜翃未敢接话,只是招呼着两人先进去。
正巧姜酿也到了,侯府的马车瞧着就没有王府的好。
姜酿脸色有些苍白,一身的红衣更是显得她气色不好。
崔端从马车上下来,脸色也并不是很好,就连行礼都是十分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