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恨不得立即冲进妓馆里,哪还有心情打打杀杀呢?
赵元升一想起,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九皇子啊,九皇子,这也怪不得我等,怪只怪,你命运不济,谁你让遇到了此等克制你天命所在之物?
色煞欲中死,做鬼也风流啊。
张万荣听到赵元升此言,忍不住擦了擦汗,“虽是如此,但最后还是为长史,七皇子所用,我之机缘,亦是长史,七皇子之机缘,呵呵。”重点是提醒提醒他,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幸好他经商还有些用处,赵元升还指着他日后送钱给他。
否则,赵元升发现他秘密时,夺了家产,就能找个理由,把他咔嚓了。
“说得不错。”赵元升捋着胡子,笑了一声。
“那九皇子已入城,我已经派了人过去,毫无意外,他已中招,但只是一些粉液,并不足以完全控制他,还得这兽煞本体,你将这兽煞,装进骨匣中,动手时,让它近距离接近东方青枫,一定很有意思,待七皇子的人一到,即刻围杀东方青枫。”
“大功告成后,府主的位置就是我的,到时仍与现在一样,你依然做你的天源府首富,赚到的财富,你我平分,如何?”
他观张万荣此人,还有用处,像这等经商天才,当然要为自己所用,杀了可惜了,不但不能杀,还得拉拢他,毕竟此人,不但敢霍霍天源府的百姓,发现天源府百姓属龙蛇的霍霍差不多了,竟然开始施粥引乞丐入城,再以很少的钱,让乞丐各地宣传他的大善人之名,一边宣传,一边资助官府大量金钱,四处修桥铺路。
名声铺开后,许多武人百姓知道开源府有粥喝,有善人,皆慕名而来,在此落地安家,然后接着霍霍外来人,虽之后,他涉及其他产业,但青楼生意始终是他的根,他最是在意。
此等邪门歪道狠毒格局的经商人才,世间少有,赵万升自觉,他都干不出这事。
不翻脸,那自然就只能拉拢了。
“张某就提前恭贺赵长史荣升府主之位了!”张万荣稍拍马屁道,虽然心中呕的很,但面上还得恭维一番。
“呵,好说。”
“对了,赵长史,今日我在街头见到了九皇子,九皇子身边还有一人,长得貌美异常,不知是何人。”
赵长史道:“哦,此人,太悟阙门的人,传言说是什么转世老祖,呵,只是个黄毛丫头罢了,探子来报,一路上病病歪歪,身子虚弱,只是长得貌美而已,不必在意。”
“呵呵,是,那我就尽快准备了。”
……
天气正好,鹿三七与元樱一左一右陪着阙清月出了宅子,打算在周围逛一逛,也让这祖宗活动活动,果然,走了一小会儿,就遇到家书肆,三人进去瞧了瞧,祖宗买了两本未看过的画本,走出来。
书肆不远,有家妓馆。
这开源府是有点离谱了,为何妓馆如此之多?生意这么好吗?
走近时,里面传来一阵吵嚷:“死人啦,让开让开!”
很快从门内抬出一具尸体,人放在板子上,盖着白布,两个伙计习以为常般,抬着板子一路小跑,欲送至城外,有人在城外专门收尸往义庄送。
路过他们时,元樱眼明手快地挡了一下,没让人撞到自家祖宗。
也因此,板子颠了下,白布滑下一角,露出了那人的脸。
“是他?”
阙清月无意一瞥,见到人时,微微一愣,竟是认识的人。
便是远来客栈六人中,那位问她喝得什么酒的壮汉,那个功德海见底的人。
才过去三日,此人就真的死去了?
旁边看热闹的妇人道:“哎呀,又碰到死人了,一大早的,回去我得熏熏艾去去晦气。”
“这人,怎么死的?”
“妓馆抬出来的,还能怎么死,马上风吧!”
“这么年轻就马上风啊?”
“男人不知节制,早晚都得死这上头。”
“对啊,我看有人一天往这里跑四五次,我那家那个,背着我也……”
“开妓馆的,没一个好东西!”
鹿三七在白布掀开的时候,展开扇子挡在阙清月面前,“别看,容易做噩梦。”
虽然鹿三七不似元樱从小待在阙清月身边,但他对阙清月很温和,处处照顾,跟元樱一样,觉得这小祖宗雪白一片,不得沾上任何尘埃,脏东西别靠边,最美的,就该是最美地待在那儿,不染尘埃。
但阙清月已看见。
她有些疑惑,看着那家妓馆,甚至跃跃欲试,想进去瞧一瞧,这可不得了,元樱与鹿三七哪肯啊。
“难道她们不欢迎女客,我付钱。”阙清月道。
“哎呀小祖宗,你可别去,你去,这不是给人家砸场子吗?”鹿三七挡住她急忙劝道,她逻辑是对的,女客当然也能进,只要给银子就能进,但是,也得分谁,她进……恐怕不合适。
两人软言相劝。
一左一右拉着她。
妓馆出事了,老鸨站在门口,恨不得指着天骂,这该死的瘟货,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她妓馆里,这下好了,一天生意白搭了,客人都吓跑了。
伙计很快找了附近开道馆的,把里面的道人拉来做法事,去晦气,用香火水扫扫撒撒,这都是惯例了。
老鸨拉着道人不断诉苦啊,她一瞥眼儿,就见不远看热闹的人群里面,有个姑娘。
长得那个美呀。
老鸨也是看遍美人的人,啥美人啥花魁没见过啊,但此等美人,她还真没见过。